兩位老人神情一怔。
卻是不得不承認葉玄所言非虛。
這小子,從小到現在,所經曆的各種苦難,比之同齡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世人隻知他現在是大靖的英雄,第一天才,文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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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在乎過他曾經的過往呢?
身為嫡長子嫡長孫,卻從小失去雙親,在葉家這樣一個大家族內,近乎無依無靠。
都說這小子還有爺爺撐腰。
可是葉定邊這老東西要掌控的是整個家族的方向。
葉玄這小子為了忍辱負重,在幾個月之前從未表現出其才能,還是潛龍在淵。
這般情況之下,他唯一能夠為葉玄提供的或許就是最下限的庇佑。
隻要就在內的子弟對其不下死手,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動作他是不會去管的。
而且作為曾經一同共事過的老搭檔。
他們也清楚,葉定邊是一個喜歡用末位淘汰的人。
當初在軍中便曾經施行這般策略,以此激勵軍中將士。
這一套在回到長安之後,卻是用在了自己的子孫身上。
你不能說這種法子不好,但是用在一個已經失去了父母的孤兒身上,著實有些不怎麼仁義。
常人都說他們這一幫當年一同在北境奮戰的老家夥回到長安之後,卻一個個自立門戶,變得不怎麼來往了。
乃是畏懼陛下的猜忌。
可又有多少人知曉,葉定邊這種近乎急功近利的想要將葉家推上門閥大家的法子,卻也讓他們這些老東西多少有幾分不恥呢。
而明知道葉玄先前有些爛泥扶不上牆,有些墮落。
可他們幾家卻又依舊願意讓自家子弟與之玩耍,誰又能說這裏麵便沒有幾分仁義在呢?
這邊,葉玄輕哼了一聲。
“兩位爺爺,小子知道你們心疼葉玄,但是還是那句話,事情發生了,總是要去接受的,躲避非男兒之決斷,不是嗎?”
“好了,還是說紅妝的事情吧,是不是紅妝出事,與鎮北王有很大的關聯?”
“是!”
兩位老人麵色冷峻旋即重重的點頭。
“果然不出我所料!”
“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鎮北王將責任給攬了過去,陛下未將其中的具體實情道與我們,隻是讓我們隱瞞你,到了地方,讓鎮北王親自說!”
“那還等什麼,立馬上路,我親自問問鎮北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葉玄的麵色陰沉的猶如天空烏黑的雲彩一般。
“不進這兵營了?”
“不去了,早些見到鎮北王,也好問清楚一切。”
葉玄長歎一口氣。
此刻心緒卻是平複了不少。
縱然不想發生這些事情,但事情既是已經發生,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抽絲剝繭的將事情一件件的解決。
而不是情緒化的去痛斥某一個人。
而且根據先前獲知的一些訊息,他也隱約猜測出了紅妝被劫掠而後失蹤是因為什麼了。
“也好,記住,你可是答應過的,莫要與鎮北王置氣。”
“置氣?我如何與他置氣,紅妝是我什麼人,是他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與身份與他置氣?”
葉玄笑的有些苦澀和愴然。
說來可笑,自己與月紅妝也算是情投意合。
可說到底,自己與對方屬於私情,且是那種有些見不得人的。
自己現在是大靖的駙馬爺,和平陽有婚約在身。
受製於皇家條例,自己並不能再另行娶妻。
也便是自己無法給紅妝一個名分。
這般情況下,自己又有什麼身份去與紅妝的親生父親置氣呢?
“哎,你們呀……老夫聽著都心疼。”
又是一番搖頭,常玉春卻也是不知該怎麼說這小子的事情了。
同時得到兩位絕世天女的垂青,卻也未必是幸福的事情啊。
就在三人翻身上馬,準備饒過前麵的兵營,直接取呼和特之際。
遠處驟然一陣煙塵四起。
從那兵營之內湧出了一隊人馬,直接向著他們這邊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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