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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葉玄此話落下。
月王爺和其他諸位將領的眼神已然變得明亮了起來。
“軍中沉屙舊疾影響我大靖將帥指揮戰役的能力,也直接影響了整個大軍的戰力,乃是必須革除的東西。若東北軍能革除這些弊端,整飭軍隊,有我大靖後方源源不斷的糧草錢糧支援,又有精亮的軍械作為支撐,突厥如何,黨項又如何?”
“莫說是四十萬對三十萬,便是三十萬對三十萬,我大靖又有何懼之?”
“現在月王爺隻是郡王之身,若能陛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大業,我想陛下依托軍功,賜下親王之頭銜也未嚐沒有可能。”
“便是不賜親王,其恩賞會少嗎?”
“諸位將軍眼下未能封侯拜相,可若是跟隨月王爺穩固我大靖北方,乃至於開疆拓土,封侯拜相,又算什麼難事呢?”
“我武將為將,舍棄妻女,來這茫茫塞北草原,忍受天寒地凍,難不成就是為了在此地虛度光陰,空耗年華,不應當以身作則,革除弊病,趁著我大靖國力強盛,趁著明主在位,創下一番豐功偉業嗎?”
葉玄這一番話,直接是把包括月王爺在內的一幹人說的眼神精光大盛。
都是武將出身,雖平日都染上了一些毛病。
可說到底熱血尚在。
葉玄這般話,直接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
如月刑天,雖是郡王,看似軍功累積到頭。
可郡王之上還有親王。
若能成就親王之名。
那自己也算是古往今來,以異性封親王的第一人了。
就算是不能封親王。
助陛下,一統天下。
史書上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說不得,自己之威名也將千古流傳。
至於其他人,心思也俱是如此。
為將者,為的就是一個建功立業。
機會擺在眼前,不去珍惜,那還當個屁的兵,幹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月刑天凝望著葉玄,沉默了良久。
“所以,你方才那一番話,就是為了刺激老夫的,是也不是?”
“算不得刺激,隻是覺得月王爺和諸位將軍算是四路大軍之中,尚且好說話的,所以故此這般說,以期望能夠王爺和諸位將軍自省。”
“再就是,我這個人向來不認為我大靖人就矮人半截。什麼我大靖將士戰力比不得突厥和黨項,什麼我大靖的文人,比不得南晉人,狗屁!”
“若當真不如,緣何我大靖卻占據了這九州天下最豐沃廣大的土地,緣何我大靖儒道能造就天下最多的儒生?這明顯與事實不符嘛。”
葉玄說著,攤了攤手,頗有幾分憤憤不平。
“葉小侯爺此話言之有理,我大靖將士,論身材,雖比不得草原蠻族,可伸手卻是敏捷無比,且有戰法加持,軍械武備也比草原蠻族精良許多,斷然不可能比不得突厥人,更不可能比不得黨項人。”
葉玄的話引起了共鳴。
“就是這個道理,都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且我大靖裝備精良,武技遠遠精妙於他國,沒道理我大靖比不得他人。”
“可偏偏數次戰役,我大靖卻隻能靠人數取勝,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究其原因,不再兵,而在將,確切的說在將所使用的兵書太過陳舊,已經不適應現在的戰爭形勢,除此之外,那便是為將者不知變通,一味的照搬。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什麼?我大靖聖上的越級指揮!”
此話一出。
眾將領臉色臉色再次一變。
好家夥,你小子真是膽子大呀。
連當今聖上也敢編排。
你真不怕被治欺君之罪呀。
“小玄子,慎言,你小子不要命了。”
“小玄子,有些話不當說就莫要說,惹火上身。”
“嗬嗬,兩位老將軍,我身上惹的禍端還少嗎?”
“說實話,此番話,也便是在軍中,再長安,我也是不敢說的。”
葉玄訕訕一笑,繼續說道:“諸位權當今日我胡言亂語好了,若有人想要上奏朝廷,告發我,我自也無話可說。”
“但是既然開口了,該說還是要說的。”
“我大靖大軍對外征戰之中,尤其麵對一些硬仗苦仗之時,屢屢敗績,長安城的那位也是有莫大牽連的。常言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為將者,當有判定戰場局勢的能力,並且踢出幹擾影響因素的能力,即便是這幹擾因素來自長安城,來自金殿上的那位。”
“畢竟帶兵打仗乃是武將的本職,非是陛下的本職。”
“你小子,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你說的的確也是實情,陛下最雄才大略,但不得不說,當初幾場仗,陛下的越級指揮,的確影響了戰場的走向。”
月刑天笑著感慨了一句。
眼前這小子好似一個初生牛犢一般,當真是什麼都幹往外說。
難不成是得了永盛帝的授意,故意這般說。
還是說這小子知道有平陽郡主這一道護身符,知道陛下不會懲戒他?
“好了,此話題到此為止,免得真的惹火上身,說今日之軍情,你小子什麼看法?”
“故弄玄虛而已。”
“你是說三國大軍的動作,都是假動作?”
月刑天微微凝眉。
“不錯!”
葉玄也是爽快的答應。
“假動作,此番動作,勞師動眾,葉小侯爺一句故弄玄虛,是否草率了一些?”
“草率嗎?對方明擺著就是故弄玄虛,是不爭的事實呀。”
葉玄看向月公明。
這小子現在對自己的意見似乎又大了不少。
眼神火辣辣的盯著自己。
不是灼熱,而是有一種想上來掐死自己的感覺。
“那你說,他們這般故弄玄虛,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遮掩其真實的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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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真是用意是什麼?”
月公明繼續追問,其他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向他。
等待他的下文。
“這個真是用意到底為何,我尚不能做最終的判斷,不過大體清楚有兩個方麵。”
“繼續說。”
月刑天也催促起來。
葉玄點頭,“其一,在北!當是為黨項國的出兵作遮掩。諸位可能還不清楚,此次黨項國在長安城,栽了大跟頭,三皇子李元玉與黨項第一猛將,國師嵬名宏圖的兒子,嵬名河車俱是死在了長安城,且有數百鐵鷂子葬身渭水河灘。黨項國內群情激憤,想要找回場子,如今在西北大舉調動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