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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綜上四條,父帥,末將並不讚同葉玄所提的建議,實在是風險極大。”
月刑天隨即追問:“那依你之間,當如何?”
“末將以為當穩紮穩打,在這邊境線上與三國對壘,反正我大靖錢糧輜重遠遠要強於三國,如今天寒地凍,說不得再挨上些日子,三國便不得不退兵了。”
“嗯,你這法子倒是也穩重,不會有任何的偏差。可是你忘記了一點兒,上次紅妝這丫頭去迎接的糧草輜重乃是我東北軍三個月的儲備,如今盡數被劫掠,就算是陛下現在已經重新籌措糧草北上,那也要月數才能到達北境。”
“而我大軍現在所儲存的糧草,也堪堪夠半月之數,若不采取其他措施,依靠這半數的糧草輜重硬撐,勢必要削減每一個人的份兒,這種情形下,難免不會出現軍中嘩變生事之徒。所以,你那守成之法,在此事未必好用。”
“父帥,中路軍離我們東北軍隻有五百裏路程,末將願往中路軍借糧,反正他們如今也無戰事。”
月公明當即說道。
“從中路軍借糧?你是想告訴中路軍,我堂堂東北軍在自己的轄區,四十萬大軍的軍糧和輜重被劫,連同主帥的女兒一並被劫持失蹤嗎?那老夫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況且,我大靖各路大軍錢糧的分配向來由長安方麵調配,若我派你去借糧,中路軍又會怎麼想?”
“我東北軍想要擁兵自重,謀反?”
月公明臉色倏然一變。
也意識到自己此法的不妥。
長安方麵本就對晉升為郡王的父帥頗有防備和猜忌。
這個節骨眼上若再鬧出中軍借糧一事,那長安金座上那一位恐怕就要懷疑東北軍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劫持了糧草了。
到時候,搞不好要出大亂子。
“父帥,是末將想法天真了。”
月公明當即抱拳躬身告罪。
月刑天當即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今日本就是為了商談可行之法,大家暢所欲言,不必拘謹,本帥自也不會責怪則個。”
“是。”
“月王爺,東北軍的錢糧輜重,隻夠半月的用度了?”
這時候,常玉春臉色微變的問了一句。
他本以為東北軍的糧草至少還能維持月餘,這般情形之下,長安籌措的糧草也就可以接濟的上。
卻沒想到隻夠半月。
“常將軍有所不知,冬日大軍的消耗本就要遠大於他時,馬匹牲口自不必說,尋常時節可收割草原上的牧草為我所用,但是眼下乃是冬日,草原牧草枯黃,養分減弱,馬匹的消耗比之尋常要大上了一輩還多,先前尚可在周遭收割一些幹枯的牧草,可現在你也看到了,各處軍情緊張,本帥也不敢讓下麵擅自行動。”
“再有士兵要抗凍抗寒,所食口糧也要比之平日要增加不少,再有燒火取暖之消耗,所有加在一起,夏秋季節可用一月的糧草,在這冬日,也就堪堪能用二十日左右了。更不要說,很快就要迎來白毛風天氣,隻怕所剩下的糧草,未必能用到半月。”
“那為何不在信中說明,如此也可盡早籌措,現在就算是快馬加鞭捎信會長安,隻怕也趕不及了。”
常玉春儼然神色之中帶上了一些怒意。
這月刑天貴為一軍主帥,自己大軍的糧草用度當心中有數才是。
可眼下卻硬生生拖延出了一個糧草耗盡的危機出來。
實屬不應該。
若半月之後,當真糧草用完。
這四十萬大軍難不成就地解散?
月刑天麵色有些難看,卻也隻是默默點頭。
“此事,的確是本帥考慮不周了,未曾想到糧草消耗的這般快。”
“你!”
常玉春未曾想到月刑天沒有任何的辯解,直接認錯,卻是讓其有些始料未及。
這老家夥也是向來嘴硬的主兒。
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其子月雲卻是上前一步。
“常伯伯,您莫要責怪父帥了,非是父帥沒考慮周全,而是不敢請奏索要才是真。”
“不敢請奏索要?為何不敢請奏索要,大軍消耗糧草,本是正常,行軍打仗,哪有不消耗糧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