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收拾好心情,開始正式修煉劍術。也許是老君的仙丹起作用,練習起來,倒沒有拜師之前辛苦。跟飛花越來越熟悉,日夜相伴,最後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製它的方向。
落雪開心的告訴青鳥:“前輩,我現在是不是跟宇文大哥一樣,可以禦劍了?”
青鳥扭過頭,不去看她。如此倨傲,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好難過。
師父隻顧著自己清修,完全不去管落雪。偶爾看一眼她,也不提任何意見。這讓她覺得,自己可有可無,或者完全不存在。
冬雪飄飄,整座坐忘峰都成了雪山,白皚皚一片,好不壯觀。古樹迎著西北風的一麵是白雪,對著房屋的一麵是枯樹皮,落雪騰空飛上去,搖一搖樹枝,積雪就吧嗒吧嗒,大塊地掉下來。
她看著雪塊墜地,開心的哈哈大笑。她舞起飛花,將雪塊削成雪花,劍氣逼迫雪花朝天空飛上去,又隨著重力落下來,結果就是她一個人在雪花的世界裏舞著劍傻笑。
離青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看著他跟雪花玩的開心,也就沒有出聲。
“師父?”落雪轉身的時候看見,一個沒站穩,直直的墜下,跌進雪地裏,砸的頭發上衣服上一身都是雪花,很是狼狽。
離青看著她,幫她撣去身上的雪花,說道:“昆侖山發來請柬,說是益州有妖氣,請飄渺峰加派人手。”
落雪一聽,昆侖山也是名山了,弟子眾多,鎮妖法術五花八門。他們要是都搞不定的話,我們去了也是白搭啊。
離青見她沒什麼反應,補了一句:“公孫睿說,你們組了個四人組,下山曆練希望能帶上你一起。”
落雪一陣心虛,公孫睿,你個大嘴巴,瀟灑四君子那種醉酒的話也敢跟我師父說。在我師父眼裏,君子須是武功極高,品德極好
離青見她似乎有所顧慮:“想什麼呢?要是不想去,為師就幫你回了他們。”
“那倒不是。我的劍術也不知如何,能否斬妖除魔,還請師父指正。”落雪記得那年第一次回飄渺峰,司徒非怎麼都不相信自己沒有學劍術。
“也好。現在,你用飛花來攻我。”離青說話間,身子已經退了一丈遠。
落雪知道師父的法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對準師父眉心,臨近一尺遠的時候,一個反轉攻向師父心口。就在劍尖快要接觸到師父衣襟的時候,師父不見了,活生生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幻術,還是隱身術?
落雪最怕的就是出現如夢如幻的局麵,因為虛虛實實,真假難辨。一甩手,飛花在身後繞了一圈,這樣確保身後不被攻擊。
放眼四周,哪裏還有師父的蹤影。落雪抬頭一看,雪地裏一個不甚分明的影子……師父已經毫無動靜的從上麵飛過來了。落雪一抬頭,來不及出劍,以掌對掌,落雪被師父一掌拍進雪地一尺深。
離青感受到他注入她體內的那一股真氣居然還在,他收了掌,落在她身邊。
“師父,我輸了。”落雪沮喪道,“弟子如此不濟,如何除魔衛道?下了山,隻會給師父丟臉,還是好好練習吧。”
離青看著她低著頭,伸手拉了她一把。
落雪看著師父的大手,怯生生的伸出自己的小手,由著師父一把把自己拽了出來。
“你比司徒非那小子反應要快。”
呃?師父這算是在表揚自己嗎?落雪不敢相信,司徒非可是司徒大師伯的兒子,功力精純,在所有弟子裏算是翹楚。
“天上劍術高超,無外乎東華帝君。天下劍術正宗,無外乎飄渺峰,昆侖山。劍氣在心不在招式,以你的修為,眼下也很難再精進了。下山鍛煉去吧!”
“是。”落雪其實也想找個對手比試的,隻是總覺得自己不咋地,又怕丟了師父顏麵。如今師父認為自己可以下山,自然是要去走親訪友……不,是下山曆練一番啦!
房間,空蕩蕩的沒什麼好收拾了。衣裳,織女做的不舍得穿。最後什麼也沒帶,兩手空空,駕馭飛花回了飄渺峰。
宇文大哥,南宮奕,公孫睿三個已經在太虛宮門前等候了。
幾年沒見,大家都長高了,一個個身材挺拔,英姿煥發。隻有自己,瘦了吧唧的,站在一起,很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