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要學真功夫,不僅要拜師,還要贏得師父的歡心,才能成為弟子中的嫡係弟子啊!
找天蓬元帥,天蓬整日裏練兵騎馬,就算他不操練,也隻能陪自己在天河邊走走,才沒什麼好玩的呢。
不如,去找東華帝君,看看他跟牡丹仙子的三生三世,過的如何。
寧兒果斷下了地府,找到東華的家,可是,看著眼前的幾間茅屋……似乎比離青的幾間道觀還要破,跟東華原本的府邸根本不能想比。
離青好歹還有一隻青鳥,一隻水麒麟,而眼前的破茅草棚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仙風道骨的上仙住的。
這住在青,樓裏的一枝花,估計不會住在這裏吧,東華的前途堪憂啊,十分堪憂啊!
果不其然,一個胡子拉渣的男人拎著一壇子高粱酒歪歪倒倒的走來。寧兒看著那身段,不,身姿,仔細辨認,才敢確認,那個酒鬼的確是自己曾經的好友。
奈何幾日不見,她去荊州成了個親,他就落魄成這幅德行,實在是有損道家神仙的形象啊!就算是赤腳大仙,或者袒胸露乳的彌勒菩薩,也沒有他這麼邋遢。
“東華帝君,這是從哪裏來,往哪裏去?”寧兒站在茅草棚子前問道。
“東華帝君是誰?”他醉醺醺的歪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打了個飽嗝,盡是酒氣。
這股惆悵的勁兒,倒是跟寧兒上次見到之時,頗為相似。
寧兒走上前,從他手裏拿過酒壇子,聞了一下,沒喝:“就是你啊!你怎麼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姑娘,你一個人出門,也不害怕。”
“你等著。”寧兒將飛花架在東華的脖子上,他立馬清醒了過來,認出來眼前的小丫頭片子其實是活了一萬年的白寧上仙。
他眼珠子盯著劍,問道:“你要幹什麼?”
“幫你刮胡子。”
寧兒很認真的用劍刃把他的胡渣刮得一幹二淨,然後拎了一桶水來給他洗頭,還跑去市集上找布莊的老板買了一套成衣,最後把東華收拾的像個人樣兒。
她遞給他一麵鏡子,鼓勵他:“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打擊,但是,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起碼像個人樣兒。”
“沒用的。不管做什麼,她都不會多看我一眼的。”東華想起自己做的一切,都那麼可笑,不覺又拎起酒壇子喝了一口。
他說的她,應該就是牡丹仙子了。寧兒看他那憔悴的麵容,憂傷的眼神,險些被他感染了。“其實,你們也沒什麼啊。要不我告訴你,我的一段情,也許你能有所啟發。”
“哦?”
“你隻知道離青說要娶我,你可知道他一個修道多年的上仙,為何要娶我?”
東華好奇了起來,按照離青的脾性就是終身不娶,也是極其自然的事情。當初聽到離青告訴他,說要娶白寧的時候,的確是出人意料。他狐疑的看著她:“難道不是兩情相悅?”
寧兒把他身邊的酒壇子拎了擱在一邊,說道:“算,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