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唯恐自己聽錯。
“我說,我以前一個人,現在一個人,有你陪著我吃喝玩樂,就夠了!”寧兒覺得一南一北,逍遙二仙,離青他從未逍遙自在過。倒是自己跟滄海,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的逍遙。
玉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棄了手裏的韁繩,跳到她的馬背上,摟著她的纖腰:“你再說一遍?”
“我說,本上仙不要離青了,跟你一輩子這麼玩下去。”寧兒昂著腦袋,笑的很開懷。
“好!”玉滄海朝著天河的盡頭,卯足了氣,大喝一聲:“好!”聲音洪亮,響徹穹宇。
前麵是天橋,玉滄海抓緊韁繩,龍馬一躍,跨過天橋。寧兒每次都是從橋洞下低著頭奔過去,這一次,滄海居然帶著她飛了過去,她一回頭,看到他正在得意的對她笑。
天河有人禦馬,楊戩看清了是玉滄海跟白寧兩個共乘一匹,這又是鬧哪門子事兒?
白寧遇上玉滄海,就是一個瘋子遇上另一個瘋子,兩個更瘋。也不知道離青到底在幹什麼,也不管管她。
抱怨歸抱怨,隻要不出事而,他才不會上前攔馬。大筆一揮,記下這件事就算結了。
跑累了,玉滄海送寧兒回了紫竹林,並囑咐她:“要好好跟著觀音大士學習醫術,將來做個稱職的神仙。”
寧兒反問:“你不是不喜歡佛家嗎?”
他湊近了,貼著她耳邊小聲說:“我隻是不喜歡他們不給你吃肉。”
“嗬嗬嗬!”寧兒連連點頭,“知我者,玉滄海也。”
送走了玉滄海,寧兒看見觀音大士已經在蓮花池邊誦經了,果然那條紅鯉魚付出水麵,靜心聆聽。不過那紅鯉魚見了寧兒,立馬潛下水,不見蹤影。
觀音誦完了經,睜開眼睛,看著寧兒:“昨夜你留玉滄海過夜了。”
“哦。他沒地方睡,就分他半張床。”寧兒蹲在他身邊,每次看到他的長發就很奇怪,和尚不是都剃度出家的嗎?他為什麼可以蓄發呢?
“今日,還與他天河策馬。”
“嗯。吃飽了飯,去遛馬回來。”寧兒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些,難道是怪她沒有按照吩咐去找天蓬元帥玩兒,而是到處轉悠嗎?她最近也沒有跟人打架,吵架啊,應該沒事兒吧。“大士,你不是應該明日回來的嗎?”
“貧僧見你出門前在看醫書,可有領悟?”
領悟?字都看懂了,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算麼?但是要是什麼都不說,似乎也忽悠不過去吧?
白寧清了清嗓子,隨口胡謅一個:“大士,為何人的周身穴位是三百六十一,不是三百六十五呢?生死之間的疾病,是人身體的不全嗎?”
“你想知道?”
“嗯。”
“那不如我們一起去凡塵尋找答案吧。”
觀音大士這是要帶著她一起下界嗎?白寧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不是一直獨來獨往的嗎,這是真的要傳授自己醫術的前奏嗎?還沒有拜師呢!
“那個……大士,我需要拜你為師嗎?”寧兒記得離青未曾拜師,隻是那時的慈航依舊傳授他法術,亦師亦友。離青似乎就是有在這股魅力,叫別人喜歡教授他本領,並以此為耀。她不是他,她沒有這個魅力。
“貧僧與你兄長都不計較這些,要是有了師徒之名,怕是有人擔心你遁入空門。”
他所指的人是玉滄海,玉滄海曾在此處要她立誓永不出家,寧兒想到那日的情形,隻得笑笑。
兩人到了民間,觀音化身光頭和尚,頭頂上還有香灰印,身披袈裟十分有大師氣派。寧兒化身男子,挽起頭發,拎著碧落劍,豐神俊朗。
一個拿著缽盂的和尚,一個拎著寶劍的道士,走在大路上,倒也紮眼。特別是這個小道士,還很清秀,以至於路上有賣花的女子,主動贈送一支花給“他”。她也客氣的收下,並要給錢,但是那姑娘就是不收。
寧兒出門玩,從來不認得路:“大士,這是哪裏?”
觀音單手擋在胸前,念了一句佛:“阿彌陀佛,這裏是昆侖山腳下。”
“修仙正宗?這裏應該比較太平吧?”在寧兒的印象中,昆侖山是一大宗派,門徒甚多。他們的掌門人林峰也十分兢兢業業,為了送兒子林靖上坐忘峰,還願意設法救落雪。寧兒對這個精於算計的掌門人印象頗深。
“修仙正宗不是飄渺峰嗎?”觀音一回頭,認真的看著寧兒。
“那還不是因為離青上仙名氣大,其實飄渺峰一共才多少人啊。要是我哥也開一個門派,那絕對是人山人海,三界第一。不過,我哥貌似已經掌管冥界了,沒空。嗬嗬!”寧兒說到這裏,想起要是真的有一日哥哥自立門派,招收弟子,那十大閻王必須榜上有名,然後作為師叔她要親自考核新弟子的水準,不能低於閻羅王,就可以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