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嫋嫋的宮闕之上,仙娥們水袖飄飄。
晨星一個人,癱坐在天河邊喝悶酒。想著楊戩有數以萬計的天兵,自己即便登基,也是個沒有實權的天帝,何況父皇健在。
一道白光閃耀,落在天河邊,寧兒現身,伸手抓過他的酒壇子。“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喝酒!哼。”
寧兒的悶哼聲不大,叫晨星聽了去也十分不爽。“我怎麼就不能喝酒?難不成喝酒還礙著你了?”
他一把拽過酒壇,灌了一大口。酒水沿著下頜低落,浸濕了衣襟。
寧兒見他如此不痛快,就問:“你之前礙著誰了?現在你可是太子,還有誰敢看輕你,給你氣受?”
“我跟你不同。”晨星不想說。寧兒是天生就有神力的神女,自己是空有虛銜的太子,怎麼從一而論。
“好。”寧兒不跟他計較這些,“我地府的宇文從正,是不是你派人帶上來的?”
“不認識。我去地府,不就是找你玩麼,找別人幹嘛。別的閻王,臉跟名字我也對不起來。”晨星當場否認。
寧兒納悶起來,怎麼可能呢。“真的不是你?”
晨星最討厭別人懷疑自己,何況站在自己麵前的還是一起吃喝玩樂的好夥伴。他有些急躁:“我沒事騙你做什麼?”
“可是秦廣王說是你的人帶走他的。”若說秦廣王被人收買了,不大可能,哥哥會捏死他的。寧兒沉思,誰能調走晨星的人馬,假裝是他的屬下呢。
晨星見她如此費神,也想幫她一把:“這個人,很重要?”
寧兒沒好氣地說:“新得道的小仙,離青的師侄,差點做了樹肥。”
“拉一個神仙做樹肥,膽子夠肥的啊。”晨星說完,想起來,“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幹的?”
“等我問明白了,再來找你。這幾日,你可別喝醉了。”寧兒丟下話,就回去找秦廣王去了。為什麼秦廣王確定是晨星的人來提問宇文從正呢,她要搞清楚。
寧兒見到秦廣王的時候,他正在閻羅王處,兩人正商議事情。
隻聽到閻羅王說:“就這樣吧,這點小事,還是不麻煩上神了。”
秦廣王也點頭:“嗯。上神一直不過問,想必也是默許了。”
“你們辦事,就這樣一直揣度哥哥的意思麼?”寧兒沒有敲門,直接進來。
閻羅王合上生死薄,速度太快,寧兒看不清是哪一頁。
“上仙有所不知,當年任務劃分之後,上神一直都是放手給屬下們去做的。剛才那件事情,我們也是循著舊例來的。”
“剛才哪件?”
“這個……是一個凡人病了,出乎意料,怕是要提前進入輪回,我們就提前準備一下。萬一真的魂魄提前回來,我們也好做安排。”、
“這種小事。”寧兒不屑。“對了,之前你如何認定來提走宇文從正的是晨星太子的人?”
“他們有太子殿下蓋章的公文,否則也帶不走人。”
“嗯。那公文呢?”
“在這裏。”秦廣王淩空捏出一道公文,呈給白寧。
寧兒打開一看,果然是天界詔書。隻是奇怪的是,太子並無實權,這天帝的印章,西王母的印章,哪怕是兵馬元帥的印章都行,偏偏太子的印章,沒什麼用。估計這個嫁禍的家夥,偷了新立太子的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