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所以烏月寧可一個人孤獨的養傷，也不能叫其他人看見。
“至少，你該讓我知道。而不是一個人站在這冰天雪地裏，熬過一個冬天。我一代魔王，怎麼可以叫妹妹你受這等委屈。”青蝶是真心心疼烏月的。除了白羽之外，對她忠心的，能為她出生入死的，就隻有烏月了。
“我不冷。我隻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烏月往前走，踩在水麵上，泛出點點漣漪。水波在太陽的照射下，折射出點點銀色光芒，煞是好看。
“你的傷是灼燒的，不是他的黃泉劍砍的。”青蝶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也知道那不是刀劍傷。不必懷疑的是，那傷勢一定不是被黃泉劍砍的，一定是被白羽傷的。
“對。”烏月回答的幹脆。
“你的紫月是打到他的黃泉上了？”青蝶知道有一種陣法，可以將對手的攻擊全部打回去。隻是聽白羽說起過，那時的她，一心想著成為秦風的徒弟，並沒有在意這些。眼下，隻有這種可能能解釋的通，為何烏月的手會被紫月傷到。
“起初的時候，他是拿黃泉擋住眼睛了，但是身上就被我燒了個遍。哈！後來不知道他布下一個什麼陣法，全是水，我的紫月穿不過去。”烏月想想這些，就來氣。
“他的陣法，是跟秦風大神學的。”
烏月對秦風的名字如雷貫耳，在魔界，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神的厲害。好在他不問世事，隻要不招惹他，就可以當他不存在。“打敗你爹的秦風？”
“就是他。”
青蝶不喜歡提到秦風，就是不願提及父親的死。雖然說父親是自殺，可是要不是秦風欺人太甚，父親怎麼會當場自盡。
她沒有親眼目睹秦風是怎麼打敗父親的，沉湖之岸的那些“漁民”們也隻會鼓吹秦風的威名，真正是什麼情況，他們也說不上個一二。
烏月聽青蝶這麼說，心裏就好受些：“看不出來，還有來頭。後來水結成冰，十分晃眼。我一不小心，就被傷到了。”
青蝶不願相信，因為烏月不是沒有對付過擅長用水，用冰作戰的對手。無數以水作為兵器抵禦紫月的光芒，都被烏月斬下馬來。
光的速度，火的熱度，無人能敵。
“是這樣的冰？”青蝶隨手捏訣，一道水柱騰起湖麵，瞬間凝為白冰。
烏月看了一眼：“不是。這是普通的冰。”
她反手一甩，催動紫月，一道紅光掠過，將白冰水柱劈做兩段。
白冰哢嚓一聲裂開，跌入湖裏，很快漂浮上來。
青蝶也好奇：“那是什麼樣子的冰，能夠把你的光擋回來。”
烏月仔細回想，那一日在雪地裏，他用的是雪花。可那冰透明度十分了得，如同清澈見底的水一般。若真的是清澈見底，也能看得見白羽本人，但是……她看不見他的身影。
“是很透徹的冰，不是人間凡品。”烏月忽然靈光一閃，如同醍醐灌頂，“姐，要是我能找到這樣的冰，就能破解此招了！”
青蝶知道她鑽研武學，一頭紮進去，很難出來。可魔界不能無限製的給她放假，她好言勸解：“小月，你好歹跟我回去一趟。快一年沒出現了，就算沒人看見你受傷，也會有人暗地裏猜測你到底是怎麼了呢。”
烏月知道這中間的厲害，點頭答應了。
寧兒一直很認真的聽哥哥講述，聽到這裏，以手托腮，看著哥哥：“那後來呢？烏月是不是知道了你在陣法中用黃泉把她的紫月之光擋了回去？”
白羽摸摸妹妹的頭，手裏變出一把木梳子，幫她梳理長發。
自從他從坐忘峰回來，每次看見寧兒，她的頭發都是隨便挽著的。若是她看上的是一般的男子，上仙也好，凡人也罷，都能給他複活一個來陪她。
隻是秦風，不可以。
他知道她難過，可是有什麼辦法。一旦自己出意外，能夠穩住三界的人，隻有秦風了。若是秦風願意接納寧兒最好不過，若是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
“烏月很聰敏，她很快就知道了其中奧妙之處，再次來戰的時候，她沒有一味的猛烈攻擊。”白羽想起後來的那一戰。要是知道烏月會死，他大概會假裝輸掉吧。
畢竟，他已經讓青蝶那麼傷心了，再叫她失去烏月，要如何麵對她呢。
那一戰打的十分慘烈，烏月選擇了高山之巔，遠水之處。計劃就算白羽想要布下水陣，也沒有那麼快。時間，有時候，很是關鍵。遲了一招半式，可能就給了敵人莫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