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閃電的光芒灑下,門外出現了一名麵色蒼白,手握利劍的武士,武士一出現之後,便狼狼蒼蒼的向著書生撲去。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碰到一名手持利劍,臉色蒼白,走路踉蹌,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生物,便是以書生的膽色也不由的色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嘴中還朗聲道:“壯士,壯士!你自便,自便,不用招呼在下了,請回,請回。小生這就離去。”踉蹌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追著書生,聽到書生的話語,這武士喘著粗氣開口道:“回,回你個頭啊。你這個家夥,走無定向的,騎著馬東南西北的亂跑。害得我鑽在地下追的暈頭轉向的,現在我終於追上了,你倒要讓我請回?”
原本已經喘著粗氣的武士,再說了這一堆話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看到被自己當做鬼的武士不再追趕自己,書生壯著膽子開口道:“你麵色這麼難看,一定死的極其淒慘把?”武士聽了之後,不由得吼道:“你才死得很慘,如果你像我一樣,在地下暗無天日的追了一天一夜,你就沒力氣上來了。”說完武士彎著腰,不斷的喘著粗氣,書生聽後越發肯定這個說自己從地下上來的家夥,一定不是什麼幹淨東西,隨即恍然大悟道:“哦!你一定是有什麼冤情,讓我為你伸冤對吧?”
武士愣神到:“你為我伸冤?這實在是太沒有天理了,你騎著我的馬跑了一天一夜,害得我在地下吃了一天一夜的蚯蚓,你還要為我伸冤?”這時,書生愣了片刻,才恍然道:“哦!原來我騎得馬是兄台你的?我還以為是搭救我的老伯給我準備的呢。”
說完之後,書生不由的鬆了口氣,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心平氣和的笑著道:“這完全是誤會,誤會,真是對不住,對不住了!”說話間書生尷尬的向著武士走去,中途還撥開了擋在自己身邊散亂擺放的柱子。誰知這些柱子存在的年代已經十分久遠,書生隨手一撥,柱子便很不濟事的齊齊折斷,而架在柱子上方搖擺不定的粗大橫梁,在失去了最後一課稻草的支撐後,迅猛無比直直的落了下來。無巧不巧,這跟掉落的粗大橫梁,狠狠的砸在了氣喘籲籲的武士頭頂上,這時的武士已經追了一天一夜已經完全筋疲力盡,根本無力閃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粗大的橫梁直直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咚”的一聲,武士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侵襲的一瞬間,武士腦中想道:難道我真的遇到了克製我一輩子的人麼?而後書生便不省人事。此時,在一片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無盡的黑暗中,一朵快要熄滅的靈魂之火,不停地飄曳著,這朵靈魂之火的主人叫做楊延昭,卻說這楊延昭也有夠倒黴的,生來便無父無母,被人遺棄在一個小小的山村之中。淳樸的鄉民們看他可憐,便讓一名膝下無子無孫,六十歲的楊老漢收養了他。這楊老漢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大字不認識幾個,農村人,總歸覺得當兵的命硬,而楊老漢自己的世界中最厲害的兩個武人,一個是嶽飛嶽爺爺,一個是六郎,楊延昭,而他自己偏偏姓楊,楊老漢自己也沒什麼講究,就給這娃取了個名字叫做楊延昭。不過,楊延昭這小子的命倒是結實,安安穩穩,無病無災的渡過了出生後最難的三個年頭,但是這楊老漢的命卻是不硬。
在楊延昭剛剛十歲的時候,老漢得了一場大病,便撒手人寰,在老漢臨死前,含著淚把村長叫到身邊,對著村長囑咐起來:“村長啊,我楊老漢一輩子沒求過人,但是這一次,我舍得我這張臉,跪下來求求你!我這一走,楊家就剩下了楊延昭一人,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平時幫襯著點,有吃的隨便給點吃的,別讓我老楊家絕後啊!”
說著,拖著虛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的楊老漢,眼淚便唰唰的向下流。村長聽了也是微微的心酸,那時農村人大多淳樸。村長也就應了下來。囑咐完村長之後,楊老漢淌著淚,連連咳嗽了幾聲,這才順了氣,招手把年僅十歲的楊延昭叫到跟前,顫巍巍的開口道:“兵子,過來,給鄉親們跪下,我走了之後,他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待他們要向待我一樣!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