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閣主一行人覺得最近好像有發福的跡象了,特別是紅芙,她甚至是在自己那原本纖細而柔軟的腰肢上摸到了贅肉,而自己纖長的腿也有變粗的跡象,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可是……
現在這群人誰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哪怕昨天還下定決定不再吃莫雲裳做的飯菜,可一旦坐到飯桌前,那下箸搶菜的速度比誰都快!
除了第一頓飯是在天心閣廚房門口吃的,從那次的第二天開始,莫雲裳就將陣地轉移到酒樓的廚房去了,於是,公孫閣主一行五人每天很準時的在飯點前兩刻鍾出發,踩著飯點進了酒樓的後院大門。
酒樓的牌匾已經取放在了店裏,欣榮酒樓的老牌子也拆了下來。不過由於一係列的事項都還沒準備好,所以,這酒樓後院每日倒是有人,而且這人還不見得少,但酒樓的正門卻是緊閉不開的。
於是,周圍的店家和行人都好奇了。
也不知道這盤下酒樓的新老板是要幹嘛,早就知道這新老板也是要開酒樓的,而且名字都取好了,甚至是牌匾都取回來了。但這麼半個月過去了,每天都見得一大群人從後門進進出出,甚至是每天的飯點,路過的人總會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偶爾還能聽到從大堂裏傳來“別搶,那是我的,再搶我動手了啊”的怒吼聲,可是就是不見得這新老板開門迎客。
但是,那味道也確實是太香了點,不少人在門外徘徊許久,甚至有人忍不住敲門問是否做生意的,都被人家婉言拒絕了,隻說酒樓一應事項還沒準備妥當,等再過段時間酒樓開張時,定好好招待。
於是,那些人也不好再強求,隻能忍著,等這新酒樓開張的時候去嚐嚐那些光聞著就讓人饞蟲大動的美味。
而這尚未張開的半個月裏,莫雲裳是真忙,忙著根據現有的材料改良自己的菜品,忙著研製可以替代豆瓣醬的辣醬,還要忙著教那群來學手藝的人。而公孫閣主一行人也忙,每日忙著穿梭於天心閣和歸去來兮酒樓的後院,做著名為品嚐提點,實為蹭飯的工作。
這個年代沒有辣椒,莫雲裳幾乎是將整個龍城的集市雜貨鋪和香辛料店都找遍了,也沒發現辣椒這個東西,而這個年代的人幾乎也是不吃辣的。那麼,唯一的辣味來源隻有兩種,一種是食用茱萸,還有一種就是芥末,而那名叫川椒的東西,分明就是現代的花椒。
莫雲裳素來不愛吃芥末,覺得那玩意兒吃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麼製作辣醬就隻能靠茱萸這個東西了,奈何前世實在是沒用過這玩意兒,現在也極少有人使用,當莫雲裳第一次見著這玩意兒的時候可真是犯了愁,好在這東西和辣椒相差的不是太多,用其他佐料稍微調和一下,辣味還是挺純正的。
所以,莫雲裳這段時間雖然是忙了點累了點,但心情還是相當舒暢的。一方麵,她的辣醬研製得還算順風順水;另一方麵,那些學徒學得也很賣力,至少聽過她的講解,看過她的演示後,再做起來倒也像模像樣,做出來的菜也不算難吃。
那日在天心閣做了一頓家常菜後,第二天,公孫瀾之就從閣內抓來了兩人跟著她學廚,兩人倒也沒有反抗,對莫雲裳也挺恭敬;再後來,梁柱那邊的人也到了,一共來了三個想學廚的,還有兩個跑堂的。現在加起來,總共有五個學廚的,跑堂的也有四人了。
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放在天心閣內“調教”的,於是,莫雲裳直接幹脆地占用的原榮欣酒樓的廚房,這廚房寬敞明亮,布局也不錯,一共有六個灶,剛好他們六人使用。
在對這群廚子進行篩選後,莫雲裳確定了主廚和副廚,主廚優先培養,副廚則先幫主廚打下手,邊幫忙邊學習。
主廚有兩個,一個是公孫瀾之選來的人,叫做秦豐,是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人,長得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平日裏笑眯眯得十分和善,但從天心閣出來的人,長得再老實,笑得再和善,那也是手上沾了血,背上背了命債的;另外一個則是東郊的農戶,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有些木訥,還有些害羞。
對於莫雲裳選出的主廚,其他人倒是沒多少不甘的,畢竟平日裏莫雲裳在教授的時候,他們也能跟著學習,學完了還能在廚房操作一遍,哪怕工作忙了沒時間操作,莫雲裳也允許他們將食材帶回家去,隻是這些食材是需要登記的,每人份量十分有限。
當然,這學廚一事可沒那麼簡單,別以為天上真的會掉餡兒餅。莫雲裳在答應教授他們之前,先讓他們簽訂了一份合約,這份合約是官府蓋了章的,如果一方違約的話,那是要吃官司的。
那合約內容也不複雜,條件也不過分,無非就是簽約後,他們便和這歸去來兮酒樓綁在了一塊兒,除非這酒樓不幹了,他們才能離開另尋他處幫工,並且,在酒樓所學的所有東西都不能泄露出去。
眾人其實也想得通,沒見著那些酒樓廚子們傳授徒弟的時候都是一人單獨一小間的麼,生怕被不認識的人偷了師,把自己的手藝帶了出去,害了自家的生意。而這莫小老板不僅肯教,還一次性教了那麼多道菜的手藝,也毫不遮掩,哪裏需要注意什麼,哪些人做出來的菜有什麼問題他也耐心詳細地解答了,在他的教授下,同樣的吃食做出來也要比別家酒樓好吃太多,先不說莫小老板將他們當做自己人教授的那份心意,光是這手藝,若真的被外人偷了去,那自家的酒樓可不知道要損失成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