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再次受傷(1 / 2)

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我一幹就是大半個月。

這期間我沒有和童曼聯係,一如她沒有和我聯係一樣。隻要想起此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她冷漠決絕的那句話: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我就有一種無力感從心尖像一尾掙紮得小魚般掠過,好像被關進了一間死囚才會呆的暗房,在看不到希望的自省中我找不到未來的出路。

一直到一天傍晚,就在我要收工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它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也讓我和童曼再次有了聯係。

我做事的那個工地因為有一處地方的防護網被石頭刮出一顆大洞,此前我們也找相關責任人反應過好幾次,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這種基本的安全措施的維修他們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那天我正坐在下麵抽煙。三五成群的工友撂下遙遙無期的活拖著疲憊的身子都開始收工了,抽完手中的這支煙,我也準備馬上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笨重的木板從天而降,我隻聽到一陣呼嘯的風刮過,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後來我知道,掉落下來的木板正是從那塊破掉的防護網的漏洞中擠出來的。好心的工友用把我送去了醫院,並掏出我的電話胡亂的就撥給了童曼,說起來這是我的過錯,因為把童曼的手機號名稱記錄成“老婆”。

我醒過來的時候童曼哭得像一個淚人,如果僅僅是因為我又受傷了她哭成這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可是我想不到還能有什麼理由。

半個月不見她快變得我不認識了,臉白得不像話,好像全身的血都被抽幹了。精神還是有的,看見我醒過來,她漆黑的眼珠子放出奪目的光彩,但這依然無法掩飾她憔悴的容顏。

“你終於醒啦。”她擦一把眼淚,哽咽的看著我說。

“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自己被砸傷了,但是後麵的事都不清楚。是誰幫我付的醫藥費,是誰送我來的醫院,最關鍵的是,童曼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呢,難道我還在夢中,於是我疲憊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如此反複了兩次,終於知道她確鑿就在我的身邊,握著我的手,她充滿抱怨:“你怎麼去幹這個活,你不知道自己腦袋還沒好麼,你不要命啦。”

幸運的是,我隻是暫時xing休克,因為木板擦到了我頭上的剛剛愈合的傷口,我其實是在那一瞬間生生疼昏迷過去的。饒是如此,這次住院也花銷不少,而且,是童曼墊付的醫藥費,她雖然看上去不如我這般落魄,但是也不像富裕到能幫一個陌生人平白無故的墊付醫藥費,雖然我確切的說和她有過幾麵之緣,但我依然十分難堪。

但是無論如何,我住院了,童曼義不容辭的照料我,盡管我期間多次表示了感謝,並就自己因為耽擱了她這麼天的時間表達了深深的歉意,而且希望她不用這麼盡心盡責,或者,隻是隔三差五來看一看已經心滿意足。令人感動的是,對這一切她充耳不聞,好像我的病床是她的一塊陣地,而她是一個被派遣來的巾幗女兵,當然,實際上她看上去嬌小嫵媚,楚楚動人。

我住的這件病房不是獨立病房,進進出出的,有不少病人。住在這幾天,熟悉的麵孔於是漸漸多起來。有兩個女護士就經常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或者這本來就是人家的作息規律,是我經常在她們眼皮底下晃也有可能。

她們和一般的女護士不一樣的地方是,使我感覺像兩隻忙碌的小蜜蜂,很少看見她們一本正經、不苟言笑。

我經常可以看見她們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嘻嘻笑著聊一些被誇大的不真實的奇聞佚事。這兩個姑娘說的並不是正宗的星平市口音,夾雜著我分辨不出地域的混合語。她們興致勃勃的談論著別人,估計就是她們某位相貌突出的同事,如何在各種不可能有豔遇的情況下發生豔遇,還添油加醋,吸引別人的注意,抑或針對我也未可知。

這兩位女護士都非常的年輕,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瘦一個胖,套在千篇一律的白大褂裏麵,我看不出她們是否穿著講究,衣著時尚,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每次童曼來了以後她們就識趣的閉嘴離去,因為,和童曼相比她們自慚形愧,顯而易見,童曼的美貌是公認的。

我很關心自己的病情,因為我迫切的想知道自己還有多久可以出院,不知不覺,住了好幾天了,我覺得自己已無大礙,這些做醫生的為了醫院的效益總是誇大其詞挽留病人呆在這個鬼地方的。所以我經常向出入這間病房連帶著也負責為我換藥打針的那兩個女護士打聽自己的治療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