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悉悉索索,響動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微,不像是有人在翻找東西。節奏也很淩亂,時而急促兩下,時而嘩嘩行動。不時地還有器皿掉在地上破碎,或者有物體撞翻,總之,不像是有賊,也不像是有個正常的人在裏麵。
裏頭並未傳出大的波動,冷日感受一下。感覺到裏頭有生命,修為不強,隻在開光期。冷日放下心來,不擔心了。修為隻在開光期,不管他是誰,在冷日麵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起初,聽到響動,冷日還微微謹慎。察覺一番後,冷日倒是冷冷一笑,大踏步的走向那間大屋。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冷日凝注,隻見從裏頭滾出來一個人。這人頭發亂糟糟的,衣服肮髒,身上發出黴味。
“是誰...誰在外麵大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人醉眼惺忪,說話含混不清。
冷日走到這人身邊,穩住他的上半邊身子,撥開他如草的頭發,才看清這人的臉。冷日驚叫道:“雲長老。”
這人正是三長老雲排空,冷日頓時滿心疑惑。雲排空為何會變成這麼個樣子呢,他麵容憔悴枯槁,手裏還掂著一個空空的酒瓶子。
看那雲排空醉的不省人事,暈暈乎乎。冷日對雲裳愛屋及烏,對她的親爹雲排空也無多大恨意。冷日將雲排空背在背上,帶離風雲宗,把雲排空放在一片軟草之上,任由他沉睡。
其後,冷日用盡真元,將那個小茅屋連著地皮拔出,舉著小茅屋,再出風雲宗,把小茅屋帶到風雲宗百丈遠的地方。
在那裏,冷日找了一處靠山的闊地,把小茅屋安放在那裏。又把茅屋四周略作收拾,看起來不像是移動而來的痕跡,冷日方才罷休。
移走小茅屋,冷日心事已了,望著風雲宗,冷日心想:既然風雲宗已滅,那留著風雲宗還有什麼用?不如就此將它化作一堆塵土。
於是,冷日*運真元,凝成高溫的火焰。冷日在風雲宗外遊走一圈,放下大火。稍時,風雲宗便是變成一片火海。
次日,冷日找來石椅石座,擺下雲排空房間的酒菜,等待著雲排空的清醒。雖說辟穀期後,人便用天地靈氣維生,但仍有大多好吃之人,離不開食物。
風雲宗被大火燃燒一夜,早已化作灰燼。此刻,隻有黑煙渺渺,隨風輕舞。風聲颯颯,似乎在為風雲宗的消失而悲哀。
睡了一夜,雲排空清醒過來。雲排空搖了搖微痛的腦袋,奇怪自己怎麼會睡在女兒的房間裏?雲排空打開門走了出去,更是疑惑,風雲宗呢?怎麼空曠一片?雲排空迷茫,向四下看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他長發垂腰,身著黑色勁服,披一抹鮮紅披風。一把漆黑大劍,斜靠在石桌邊。這個年輕人,背靠雲排空而坐,手中端著一個酒杯。
背影,有幾分熟悉,也有幾分陌生。雲排空帶著好奇心,走向那年輕人。等到走在石桌邊上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年輕人的臉。
“冷日!”
雲排空驚訝的叫了出來,這個年輕人他很是熟悉。記得冷日小的時候,和他女兒很親,女兒常帶著那個小男孩同他一起吃飯。那時,在他心裏,就把冷日當做孫子般看待。
“是你!你回來了...這..”
雲排空心中冒出許多的疑問,看著冷日,卻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