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淑的龍頭拐杖狠狠一跺地,恨聲道:“雷炎山好毒辣的手段!哼,雲橫熙已亡,雷炎山如今青黃不接,也難怪這幾個老頭子心急,唯恐雲橫熙那三個娃出了什麼不測。如今,我們必須提前行動,隻要將那三個娃娃掌握在手中,才能借此壓製雷炎山的囂張氣焰。你與若兒天南他們商討一下,行動必須盡快安排,不若,我離世仙宮不知道還有多少弟子殞命!”
若是火金聽到水沉淑的一番話,怕是給她這朵昨日黃花****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覬覦三個小王爺,這是雷炎山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水沉淑沉吟了片刻,道:“雷炎山與我們,如今已經不死不休。七位老姐姐,本來還不欲與雷炎山為敵,如今雷炎山犯下如此殺虐,怕是七位老姐姐,也忍無可忍。隻要七位老姐姐在,天南,還有那位,”水沉淑的臉一沉,似乎不願多提,“我們必勝!”
話說第三天,在五大長老的安排下,桃花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地朝自己的家,皇宮大院裏啟程了。
如同帝皇出巡一般,沒有施展輕功趕路,雷炎山脈此次下來的三百九十名弟子,分兩排開路,五大長老,黑龍衛將桃花圍在中間,浩浩蕩蕩就往皇宮方向走。
京城如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即使是平民百姓,也嗅出了很多不尋常的地方。為了避免無妄之災,很多人都選擇明哲保身,盡量減少外出的機會,在如今京城裏每天都有人死去的情況下避免受到無辜牽連。正因為如此,當這支極端稀奇古怪的隊伍出現時,街上圍觀的人其實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敵我不明。
不過說到底,想要靠近這支隊伍的人,沒一定的本事還真是辦不到。三百九十名弟子,每人均手持一個火鼎,火鼎裏溫養的是多年來收集的雷炎山脈的地心火種,其炙熱程度,絕不是普通火苗可以媲美,若是不慎沾上燃燒起來,片刻就是飛回湮滅的下場。
說起不怕死的人,倒還真有。當桃花走至直通皇宮東正門的平安大街時,有一個身影突然飛身而上,直接攀上如今冷冷清清的客棧二樓的觀賞台,似乎打算好好觀望一下這支隊伍。
火金眼睛一沉,冷哼了一聲,便有四名弟子向那倒黴孩子的方向撲去,不消半會,風情明朗的大街上驟然飄起一陣煙灰,一個年輕的聲音非常無奈地朗朗而言:“我雷炎之主的夫人在街上走,不叫你彎著腰板走路就算抬舉你了,你丫的上躥下跳有規矩沒有?非得找燒,非得找燒!我這雷炎地心的火種,燒死一個少一點,晦氣,真晦氣!”
周圍的人,不管是明麵上的,還是暗藏著的,嘴角都不禁抽了抽,雷炎山,果然霸道,煞氣!敢情按你家的規矩,你家夫人在地上走,其他人都得趴著過,你家夫人要哪天心情不好,挖個洞在在地底走,那地麵上的人,不全都不用活了!
可那又如何,眾人心裏抽搐是抽搐,誰敢說個不是?經此事後,若是在京城再度逛上兩圈,怕真的是萬徑人蹤滅的情景。火金要的就是這個殺雞儆猴的效果,你有膽挑釁雷炎山,你就得有那副硬骨頭接受雷炎山煎炒油炸燒!
可就在眾人來到東正門時,大門敞開,福泉候在那裏,一臉的激動。隻是此時,幾個老人的臉色都驟然一變,平安大街上,出現了七名老嫗。頭發銀白,身子硬朗如年輕人,無一例外,手持一把雀頭拐杖。
火金幹笑了一聲,道:“呦,離世仙宮的七雀仙女。”火金還沒說完,火雲就忍不住開口道:“大哥,還什麼仙女,聽著心肝兒顫得慌,該改了,七雀老太婆!”
火金頗為讚同,連聲道是,無視那七位老婆子如今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今日雖說相請不如偶遇,不過我家夫人有急事要辦,你們就且先回吧,改日擇了個空,再相邀嘮叨嘮叨!”
火金擺明就是一副打發趨勢附炎者,居高臨下的口吻。七位老嫗一聽,氣得臉色煞白,道:“火金,多年不見,你功力不見漲,脾氣倒是見漲了!你雷炎山的寂滅追殺令,讓我無數弟子因此殞命,老婆子們今日裏,就是想要一個說法,想取一個公道!”
火雷啪啦一下蹦起來,開口便罵:“你丫的還敢血口噴人,你離世仙宮糾結一大幫混蛋,想要對我家三個矜貴的小主子不利。老子告訴你,你離世仙宮所有人得性命相加,連我家小主子的一根毛都抵不上,你還要說法,要公道,你以為是找逛青樓嫖了就走的要錢啊!老子不去找你們的晦氣就算厚道了!”
火雷粗鄙的一番話聽得桃花和小諾臉都不禁紅了紅,更遑論那七個一生守身如玉的老嫗。七人氣得渾身顫抖,指著火雷道:“你這老不死的,老身定要將你砸於杖下!”
火土是五人之中最為內向羞澀的一個,聽著火雷的話,不由地諾諾道:“三哥,你這話不妥,不妥!”
火雷氣哼哼地道:“有啥不妥,你瞧他們七個氣得這個枯枝亂顫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哥幾個年輕時候惹下的風流債。老子這可是在澄清事實!”
瞄了一眼嚷嚷個不停的火雷,火金陰著臉,冷冷道:“送上門來,就別怪我雷炎山不客氣!”聲音驟然高昂起來:“離世仙宮七雀仙的人頭,我雷炎山照收不誤,一命抵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