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眼睛冒了火,隻覺得憤怒憤怒很憤怒!
直到眼睛傳來刺痛,抬手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指尖都帶著星星之火。
“我我我,我燃起來了!”我嚇了一跳,趕緊甩手,怒火也一並降了下去。
這時,雪女趕緊過來抱住我。
我一下就埋進了她胸口,“唔……”
“夫人,降溫。”她冰冷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而我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好軟。
不過,很快我就堅持不住了,哆哆嗦嗦道:“雪,雪女……可以了,我,我好像……凍凍凍透了……”
她立馬鬆開手,擔憂地看了看我。
我打了個寒噤,“我徹底冷靜下來了,沒事了……那什麼,我餓了,可不可以幫我弄點吃的……”
雪女二話不說,直接提了兩隻水蘿卜頭,去給我準備飯菜。
我往餐椅上一靠,溫度慢慢回升起來。
鬼臉蜘蛛坐在了我麵前的餐桌上,愁容滿麵。
“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發愁?”我不由問道。
“夫人,你沒有青罹傍身,藍魔珠雖然已經與你身體融合,可它的魔性難擋,你凡人之軀,長時間之後,很容易受其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會比之前更容易墮魔?”我心裏一個咯噔。
鬼臉蜘蛛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我不禁又問,“我為什麼會那麼容易有墮魔的風險?難道我體內原本就有什麼魔性嗎?”
我被滄淩淵一直喊小魔女喊得,愈發覺得奇怪,開始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鬼臉眉頭一鬆,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落在我的腿上,拍了拍我的胳膊,寬慰我道:“你別想那麼多,墮魔隻是因為魔珠的關係,隻要有青罹來壓製,夫人你不會有事的。”
“可青罹……”我哀歎道。
“我們大家都會幫夫人的!”他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然後扭頭就走了。
這時,飯菜也端了上來。
餓了一天,我狼吞虎咽,吃得幹幹淨淨。
剛走出餐廳,鬼臉蜘蛛背著晚霞,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從一旁過去。
緊接著,後麵跟著滿身被插上撲克牌的阿克圖勒斯。
“你們這是……”我疑惑地開口。
這時千麵鬼君哭唧唧地跑到我跟前,“夫人啊,我們可都盡力了,但是大人就是不肯給我們青罹!”
哦,原來他們是幫我索要青罹去了。
我看了看千麵鬼君慘不忍睹的麵孔,不由感慨一句,“滄淩淵對你們下手確實挺狠啊……”
“可不嘛,百骨在我後麵過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夫人你……”
“趕緊讓她回來吧,我真怕到時候她骨頭散一地!”
話剛說完,就瞧見百骨女拖著散了架的骷髏架子走了過來。
我:“……”
千麵鬼君:“有點點心疼……”
別說他了,我都有點心疼。
“你們都別去了,青罹這事兒,我親自出馬!”
“夫人,你要怎麼出馬?青罹是大人的寶物,我覺得他不會輕易給你的。”
我搓搓手,“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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