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縣家的嫡小姐相送,這效果似乎好得超出了安陵容的預料......
安陵容在大門門房的注視下,和全婷玉告了別。
一進安宅便感受到了與往常不同的氣氛。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
......
一連串的打招呼聲,還有十分正經的見禮,弄得安陵容都有一瞬間的恍惚,是不是回到了還是鸝妃娘娘的時候。
當然,也還有一些沒那麼著急上趕著討好的。
安陵容雖然並不是太在意是否被人討好,但還是順帶掃了一眼,混個眼熟。
畢竟,這一部分人很難判斷是不是與她敵對,但一定立場相對堅定,不至於風吹兩邊倒。
就像劉婆子那樣,保持中立,不也算得上是立場堅定嗎?
這並非不好,反而相當明智的舉動,至少安陵容現在倒是真起了收劉婆子為己用的心思......
就在將要邁進垂花門前的一瞬,安陵容被小跑過來的,看守屏門的小廝給叫住了。
原來是安比槐有請。
安陵容倒也不覺得詫異,乖順地跟著小廝便往外間書房而去。
“聽說,容兒你今天在藥鋪那邊結識了白老大夫,插上隊,直接安排好了給你母親的問診時間。
還有知縣家嫡小姐又是什麼情況,給為父詳細說說吧。”
大概是今天安陵容給他帶來的“驚喜”實在太多,這一回安比槐不止沒拿喬,反而相當心急的,在安陵容進來後,便連珠炮似地發問。
安陵容心中鄙夷著自家的好父親,但麵上還是很好地裝出一番恭謹之態。
“回稟父親,容兒隻是恰巧遇上了白老大夫的外孫,姚小公子和人發生誤會,前去內堂解決的時候,因著一個誤會,所以跟了過去。
加上也戴著冪籬,被當成和事主是一道的,所以並未受到阻攔。
等他們將事情解決之後,發現我時,我卻已然聽了個經過。
所以大概是為了封口,姚小公子便為我行了此方便。
父親,容兒並非故意不知禮數,前去聽人是非,實在是錯把前麵那頭戴冪籬之人當成了蕭姨娘,才跟了上去的。
後來察覺到不對,卻已經是氣氛正緊張之時,壓根不敢擅動,所以才......”
安陵容吃準了阿福稟報給安比槐的信息並不多,因為他當時正在旁邊較遠處排隊,所以不可能看到完整經過。
最多隻能聽旁人議論兩句,知道藥鋪正廳那邊,有頭戴冪籬之人和人發生爭執。
可頭戴冪籬在布衣藥鋪也並不少見,有的是身患隱疾的,作此裝扮。
知情的蕭姨娘,全婷玉等人不可能出賣她,白老大夫和姚白青那邊,她也早就打好了招呼。
這樣一來,安陵容偷換一下自己的角色和站位,簡直毫無壓力。
說到後麵,她甚至還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一點兒緊張惶恐,將往日在安比槐麵前的形象也是演繹得絲毫不露破綻。
“原來如此,看來咱們家容兒,倒是有點兒運道在身上......”
安比槐在阿福稟報過事情之後,其實就已經派人去藥鋪那邊打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