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笛聲應該在午夜才會出現,但現在連中午都沒到,怎麼會又吹響了呢?
我轉頭看向其他人,程教授等人臉色鐵青,老龐則是一臉驚慌地看著我:“左哥,我看這笛聲八成是個機關,您有沒有辦法給破解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行,沒有看到機關本體,根本沒辦法破解。”
就在跟老龐說話的功夫,一名武警的身體忽然一顫,他的雙目陡然變得無比空洞,兩條胳膊垂在了身體兩側,開始往墓穴深處走去。
這家夥明顯是心智不堅定,被笛聲給催眠了!
我見狀,趕緊從腰包裏拿出了好幾副耳塞,分給眾人戴好。昨晚聽到笛聲之後,我就在帳篷裏準備耳塞以防不測,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戴上了耳塞,笛聲小了很多,對我們的影響不是很大了,大家也都鬆了口氣。不過那個武警還在往墓穴深處走,我們隻好從後麵跟了上去。
那武警的步行速度不是很快,我們三兩步就追到了他的跟前,程教授想要從後麵抓住他,但那人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教授給摔在了地上。
王隊長罵了一聲,跟手下一塊過去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這兩人都是隊裏麵的格鬥高手,正常來說製服一個被催眠的人應該再輕鬆不過了。
但奇怪的是,被催眠的武警仿佛擁有無窮的力量,竟然把王隊長兩人都給放倒了。
老龐在後麵直搖頭:“他娘的,還真邪門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王隊長都收拾不了他,那我們這些倒鬥的也沒有辦法。
程教授在陳建和李可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沒等他開口王隊長就說:“我們得趕緊追上去,隻要把那小子打暈,應該就沒問題了!”
程教授也正有此意,想都沒想到就答應了王隊長的請求,至於我和老龐四人沒有權利提出意見,隻好跟著他們前進。
不過就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功夫,那被催眠的武警就消失在了墓道裏,我們隻好繼續前進。
“左哥,你說這古墓裏是不是還有活人啊,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吹笛子呢?”老龐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這個問題我也有些疑惑,但隻要能找到被催眠的那個人,我們就能找到笛聲的根源。
走了大概兩三分鍾,我們終於走到了墓道的盡頭,那裏聳立著一座一人多高的石門,打開了一條能讓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
墓道裏並沒有其他路,先前被笛聲牽引的人八成是走了進去。
王隊長剛想要往裏鑽,程教授趕緊把他給攔住:“左易生,這墓門上沒有機關嗎?”
我知道程教授在擔心什麼,有些古墓除了墓道裏會設置機關之外,還會在墓門上動動腦筋,讓魯莽的盜墓者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這座墓的墓門卻沒有任何機關,否則先前被笛聲吸引而迷失自己的人,都會被擋在墓門之外。
我告訴教授墓門上沒有機關,王隊長聽後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去了。
程教授再次攔住他說:“進了墓門之後可就是前殿了,萬萬不可隨意走動,要留在原地等我們知道嗎?”
王隊長忙說知道,隨後第一個衝了進去,剩下的人則是一個一個跟著進去。最悲催的無疑是老龐,他是個大塊頭,穿過墓門的時候,直接被卡在了裏麵。
我和刀疤臉怎麼拽都沒辦法把他給拽出來,反而是讓老龐在那疼得直嚷嚷。
“我龐三山縱橫古墓數載,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麼?”老龐露出一副要英勇就義地表情。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你要是被石門卡住,我們也都出不去了,到時候還要陪著你一塊死。”
老龐眼珠一轉,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他興奮地說道:“那感情好啊,大家都死在一塊,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呸呸呸,誰要跟你一塊死!”聽到老龐的話,李可忍不住朝他吐口水。
老龐也樂意跟李可鬥嘴,兩個人竟然在古墓裏麵沒邊際的對侃起來,我跟他倆說先別鬧了,還是把老龐弄出來要緊。
我叫上了刀疤臉和那個中年人,讓他倆一人一側,用力把石門給扒開。刀疤臉倒是很聽話,但那個中年男子一直挺不服氣的,還是在程教授的命令下才過來幫忙。
兩個大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石門給扒開了一點,也足夠老龐擠出來了。
等老龐脫困之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我的媽呀,差點把老子給憋死。”
“別說話,你們聽,笛聲好像消失了。”王隊長做出噤聲的手勢,我們都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待確定真的沒有笛聲之後,大家都把耳塞給摘掉。
同時也都鬆了口氣,雖然有耳塞能減弱笛聲的威力,但也不完全保險,現在笛聲消失,才讓懸著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