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課程終於開始了。從軍訓時的暫時宿舍現在按照班級又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看著一開始的室友出門換成新的同學搬進來,我想要表示點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口。夏穎的生活用品不多,然後他介紹了她的朋友給我。
千卉。
這個叫千卉的女孩,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跳縫,感染力十足的把別人的心也跟著暈染。
“叫我阿澈就好。”
“我是卉。”
“我是穎。”
另外一個女孩叫鳳鳴。短發,流海遮住了烏黑的眼睛。她說“我是鳳鳴。”然後,漠然的轉身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見鳳鳴的名字時候,有莫名的喜歡。真心的覺得好聽。而且,鳳鳴的聲音也很好聽,很清脆,也很獨立。
獨立?是的,就是獨立。雖然聲音跟獨立這個詞怎麼也聯係不起來,但是,在聽到鳳鳴的聲音的時候,我就是聯想到了這樣一個詞。
這是比初中社會更寬廣了一圈範圍的圈子。各式各樣的人都湧入了進來。
但是,我們對鳳鳴的印象都不差。大家隻是不熟而已不是嗎。
然後是我們三個女孩的時間。一起去吃飯,一起去操場散步,一起水房打開水,一起去上課。還有好多的“一起”。千卉說,“我們要好的像姐妹一樣。”
“什麼啊卉,應該是我們要好的比姐妹還好。”夏穎糾正性的說。
然後我們三個人笑在一起。
每每就連這個時候,如果跟我們一樣也待在宿舍的鳳鳴都是無語的。她會瞟我們一眼,然後繼續做她的事情,但,在她的眼神裏,有著很明顯的兩個字:幼稚。
班主任新調整了坐的位置。由學生按照自己的學次來選擇自己的位置。他說,“無論你們是否理解,我這是在給你們上進ru社會的第一堂課—競爭。如果你們有意想要挑選好的座位,就需要好的學習名次,就需要去跟別的同學做學習成績分數的競爭。當然,我隻說了一個‘如果’。”
如果,不想要好的位置以方便以後更好的學習,可以不用好好努力,甚至別的目的來學校的,將來會有怎樣的際遇,都是由自己的每一步選擇做出的改變。
這,就是我理解的話。
很明顯的是,我和夏穎的位置,被分開了。她選擇了她自認為最好的位置。他自可以隨便的選擇。因為其他人無論怎麼選,都是被她挑選剩下的。
千卉從一開始就說,“穎最厲害了!”
千卉麵對夏穎的時候,是一臉的崇拜。
我選擇的是倒數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是的,我對靠窗的位置特別的迷戀。因為可以從窗口,由那個四四方方的“框“看向外麵的世界。無論是天空還是白雲,或是飛鳥。
我的選擇讓千卉大跌眼鏡。她幾乎使用叫囂的神情對我說,“阿澈,你這樣選擇我就不能選擇跟你做一塊了。”後來,甚至她哭嘯起來說,“想不到我們三人這麼經不起考驗,這才開始就被分開了。嗚嗚……”裝模作樣的哭起來。
回宿舍的我和夏穎都笑,“這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呢。”
至於鳳鳴……其實鳳鳴在休息時間並不是經常在宿舍的。才認識的我們都不好問她去了哪裏或者在做什麼。因為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呃……是根本就不熟悉。
就像,其實,夏穎和千卉很想問我的左手為什麼會傷成那樣一樣。幾次看見她們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擔心著什麼的。因為在這個班上有我以前的同學。
那個女孩很張狂的在班上大叫我“九指妹”。好像,“九指”是我的奇恥大辱一般。
我卻沒有做任何的理會。
夏穎和千卉很明顯也聽見了。我看見了他們一樣的神色。
葉茗惠媽媽曾經哭著說,“在以前,隻有小偷才會被人剁掉手或者指頭,你這樣,上學了別人看見說你怎麼辦?”
我笑,“可是,我明明就是偷了東西啊。”
“媽媽求你了,把斷掉的手指拿出來,我們去醫院把它接上把。趁現在還來得及,免得你長大了會後悔。”
“葉茗惠媽媽,手指被狗狗叼走吃掉了。已經找不回來了。別哭了好嗎?再說了,我的確是做了錯事啊,就算是以後會後悔,做了錯事就該受懲罰不是嗎。”看著葉茗惠媽媽滿臉的淚水,我的心口那麼的緊緊的揪在一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而且,我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