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澈這次地理成績測試不錯。嗬嗬……會籃球嗎？”
地理課下課，元華沒馬上離開教室。今天第一節朝會四十分鍾，在操場，政教主任向全校師生宣布三個禮拜後舉行籃球賽。歡迎各位同學參加。頓時全校炸了鍋辦的熱鬧。有尖叫聲，有歎息聲。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全校籃球賽，其實是不包括高三學生在內的。
等回教室後，元華就詢問了班裏哪些同學要參加的。無數男同學踴躍的舉手，甚至是不約而同直接站起身來，表示自己要參加。但是，女生裏麵，要參加女子籃球的人，隻有鳳鳴。真看不出來，鳳鳴瘦瘦小小的個子，居然還會籃球。上體育課的時候也沒看她碰過籃球。
喜歡看打籃球的女孩子很多，但會願意去碰籃球的女孩子，真的很少。但是，聽說，這個學校，還是有支女子籃球隊。
元華站在教室中間的走道上，看著坐在最裏麵的我。麵容和藹親切。
沒想到元華會下課跑來我這邊問我，我趕緊站起身來。“老師，這個……抱歉，我不會打籃球。”元華教我們地理課。而這次，因為第一學月地理測試的內容是我比較熟悉的，所以，得了八十三分。地理科成績是班上第二名。
坐我前麵的同學已經扭過頭來看我這邊，班上還有別的人，也看向這邊。
“不用緊張，可以不用站起來。”元華轉頭看了一眼那些看熱鬧或是好奇的同學，認識麵容和藹的看我，“沒事，打籃球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參加的女生卻不多。嗬嗬……我看你身高也蠻高的。當時鍛煉身體參加可以嗎？”
葉茗惠媽媽科不許我跟長輩講話的時候不尊敬，會被打屁屁。我有些為難的看著元華。他的笑容和講的原因，讓我不知道怎麼去拒絕。可是，我真的不會打籃球。那是比賽，輸了，身心都會受到各種人物的和自己的鄙視。
我伸出了左手，“可是，老師，我隻有九指……”
“嗬嗬……你是用左手打籃球的嗎？”沒想到元華笑出聲來，“現在加上你，已經兩人了。重在參與哦。我再去找別的同學。”說完元華開心的離開了。
我垂頭坐下。這個班主任真的是傳說中那個元華嗎？凶狠？暴戾？打老婆？我看著他高大筆挺的背影，走到其他女生那邊。有些疑惑。
收回目光的時候，被同桌打量的眼神驚了一下。“怎麼了？”從昨天開始，似乎，可以不用呼喚名字，進行一些簡單且無聊的對話。
“沒。”同桌隻是淡淡的回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
繼續睡覺？他似乎有睡不醒的覺。
隻是，他在打量什麼呢？跟班主任談話很難理解麼？還是別的什麼？去打籃球？
他在想什麼，跟我有關？
瞄了一眼元華離開教室的背影。邊從書桌抽屜最裏麵抽出《聽雪樓》，翻到折好印記的那一頁。同桌又睜開眼睛了。“那麼好看？”
我扭頭看他。愣愣的點頭，“嗯。”
元華不允許將小說帶進教室。他說，寧願我們下課了在走廊上打打鬧鬧，也不願意看見我們下課的時候將所有的心思沉浸在小說的故事情節中等到了上課還緩不過來。
《聽雪樓》是我偷偷夾在校服裏麵帶進教室的。放學後帶回宿舍。幾乎不敢離身。被發現了，元華說會拿回他家當引火的紙用掉。他說話時不帶笑的，嚴肅且認真，沒有人會不相信他說道做不到。
可是我還是在做這樣一件事。想起他最近對我這個班上地理成績最好的女生的關心，似乎有些對不起了。我喜歡發生在聽雪樓裏麵的每一個故事，每一個人物。甚至覺得，那些人物，是在現實裏存在過的。
入了迷。心裏想著，如果，自己是舒靖容，那科科會是誰？蕭憶情？青嵐？還是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