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靖“嗯”地一聲,開門見山道:“那夜,我派葛祥來試過何姑娘的武功,葛祥遠不是對手。”
令狐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就猜到最開始那人應是三哥派的。”頓了一下,又道:“三哥可知,那夜除了三哥的人還有兩撥,其中一撥是太後的,但是另一撥是誰的人,小弟百思不解,這兩撥人皆一打招麵便痛下殺手,欲置何清君於死地。”
令狐靖驚詫,在屋內來回踱著,半晌才道:“如此說來,除了太後的勢力,還有一股勢力……”
令狐薄點頭。
令狐靖坐在椅上,手掌拍上桌子,怒道:“這些人別讓本王捉住把柄,否則,我定將他們好好收拾一頓。”
令狐薄在桌子另一側坐下,道:“三哥息怒,不管是哪股勢力,隻要他對皇權有興趣,就必會有所行動,隻要有行動便會露出馬腳。你瞧,何清君一出現,他不就有所表示了?隻是他沒想到不但未將她除了,他的人反而死在皇宮。”
“死了?”
“嗯,兩人,剛剛被俘,便咬毒自盡。若是殺手,必會戰死到底,被俘便咬毒自盡,應該是什麼秘密組織的,絕不是太後豢養的殺手。”
“那能是誰,眼下對皇權有興趣的人除了太後,也隻有四弟了,不過四弟,野心是有,謀識就……讓他控製個什麼秘密組織,極不可能。”
令狐薄頷首,道:“那人心思極為縝密,他雖猜不到我雇請何清君的原因,卻揣測到若無重要的緣由,我絕不會雇傭一介女流入宮當近身護衛。”
令狐靖一怔,低聲道:“其實三哥也奇怪,你素來不與女子親近,當初更是將宮中女子一並遣走,就算何清君武功蓋世,畢竟是女子,你怎麼會起用她當近身護衛?”
令狐薄笑了笑,往三王爺耳旁靠近,悄聲耳語:“三哥可知,此女有一項旁人不知的秘技,便是尋礦。”
三王爺令狐靖“啊”地一聲驚呼,跳將起來:“你是說,她她……”
令狐薄輕笑點頭,示意他不要出聲:“此事她一直未承認,我也未曾逼問,不過據柳大將軍年幼時與她曾比鄰而居,知她此項絕技。”
令狐靖哈哈大笑,片刻後,低聲道:“若真是如此,六弟,你可是賺大了,既有人護衛,又可隨時暗中去勘探吳山礦藏,不驚動朝中任何人,便不會走露半點風聲,搶了天晉國的先機。”
令狐薄道:“這十餘年來因為吳山礦藏歸屬問題,南宛與天晉一直磨擦不斷,義兒還有三年時間才能親政,我想在這三年內將吳山問題解決掉。恐怕也少不得麻煩三哥。”
令狐靖大笑,起身拍拍他的左肩:“自家兄弟,何須客氣,咱們都是為了令狐家的天下和南宛百姓,這些年也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