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國色天香的親妹,若不是斷袖,他不信,如此美貌的人兒,男人會不動心。“既然是兒女之情,你們想從他麵前除掉何清君,就得從兒女之情上下手。據我觀察,柳大將軍似乎對這位義妹頗為上心,以致柳夫人醋意連連,還有白逸揚那個前夫,都可利用,讓他對她生厭,比什麼手段都好。”
南淑蘭恍然:“還是大哥聰明。”
“那支玉簪不管在誰手裏,務必趕在令狐薄找到之前毀掉。好了,我不能在宮中逗留太久,得走了。”
何清君聽小順子說完整個過程,不由驚呆,此事若不扯上先祖帝時的旱災,她還真難逃過這一劫!虧他腦子轉得快,竟扯上幾十年前的災禍,忍不住讚一聲令狐薄,好奸詐!又忍不住感歎,她欠他得,幾時能還清?
小順子趁機鼓吹:“何姑娘,不如以身相許吧。”
何清君瞪他:“小順子,聽說攝政王也對你有恩,你為何不以身相許?”
小順子臉色古怪,在她床前來回踱步,終於停住,瞪回去:“奴才是男人!”
“呃,男人?”何清君忍不住嗤笑一聲。
小順子臉一紅,使勁瞪她:“至少曾經是男人,現在雖然算不得男人,但也算不得女人!”
何清君突然安靜下來,半晌,才緩緩道:“小順子,我曾救過一個人,被那人以身相許……卻不得善終,所以以身相許並不是個好主意。”
“是白侍郎嗎?他豈能跟攝政王相提並論?咱們攝政王……”
“如何?攝政王也是男人。”是男人便逃不了男人的劣根性。
這世上能放下身段親自照顧女子的,已經不多,而身為攝政王的令狐薄竟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和宮內宮外滿天的流言,日夜守在床前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小心且謹慎,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感動不代表她敢敞開心扉去接納,他是何等身份,她是什麼身份!攝政王想得太簡單了,喜歡,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她看著禦花園的一座小拱橋上翩然而過的紫衣女子,如此的美妙……
她惡劣地笑笑,對身旁的小皇帝道:“皇上,你瞧見橋上的郡主了沒有?”
要問為什麼她會和小皇帝出現在禦花園?她也無奈,十餘日下來,她的傷已好了大半,今日,瀏河修堤的兩名主要官員進京稟報修堤情況,和瀏河災情,他不得不召見他們,臨走之時卻怕她無聊氣悶,竟讓小皇帝陪她逛禦花園。
她無語,很想說,千歲大老爺,那是皇上,她是下堂婦,你確定皇上陪她不會惹來太後更大怒氣?
令狐義笑道:“瞧見了,那是朕的小姨,雪瑩郡主嘛。”
何清君悄聲道:“皇上,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令狐義奇問。
“你數到三,她保證掉下去,若未掉下去,我輸一兩銀子給皇上,若掉下去,皇上給我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