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令狐薄吃吃低笑,俯身她耳邊:“本王雖然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你,但除非明謀正娶,除非逼急了本王,否則,本王不會在婚前吃了你。”
何清君神色一動,他竟是如此守禮的男人?這在皇家可不多見。想到此處,眉頭雙微微蹙起,通常這種男人更在乎妻子的貞操吧。
“攝政王,你要知道,我嫁過人下過堂……”
令狐薄火熱的眸子盯著她:“那又如何?”
何清君無語,撫著腰間玉笛,是沒有如何,隻是世人眼光……“攝政王,相信我,你隻是一時衝動,如果你肯到處看看,會發現美好的姑娘比比皆是。”
“那又如何?”令狐薄雙眸一瞬不眨地凝視她:“你認為執掌一國朝政的堂堂六王爺會分不清是一時衝動還是想要一生一世?何清君,本王告訴你,本王看上的,絕不放手!”
何清君撫額呆住,這位攝政王大老爺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她怔了半晌,才緩緩道:“攝政王,你是認真的?”
令狐薄堅定地直視著她:“本王說過,婚姻之事從不玩笑,本王素來都是言出必行!”
何清君慢慢坐下,上下打量著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有心……你這種想法也很不現實,很難實現。”
令狐薄抿一下嘴唇,在桌子另一側坐下,轉向她:“那些事情本王會處理,你隻要眼睛看著我,學著接受本王就好。”
何清君喃喃道:“真是個奇怪的人,竟對一個下堂婦感興趣。”
令狐薄淡淡地道:“下堂婦如何,本王不過是比白逸揚晚了幾年遇見你。”
很輕很淡的語氣,沒有慷慨激昂的承諾,沒有甜言蜜語,更沒有海誓山盟。卻不知為何,她竟然心底軟了一角,莫名地有些心動。隻是,明明剛才才在大將軍府發生不堪又難以啟齒之事,難道他這麼快便忘了麼?
“何清君,本王懇請你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學著接受本王……”
這個比一國皇帝都霸氣的男人居然軟著口氣懇求她?她虛榮心膨漲的同時,又微微感歎,其實從她受傷那日起,她就覺出他不是隨口說說的,隻是……兩人差距委實太大。
卻聽對麵那位千歲大老爺語氣一轉,滿目狠絕:“何清君,不要逼本王發狂,那後果,連本王都無法預想。”
什麼!她剛剛感動了一下下,怎麼又突然就變成赤、祼、祼的威脅?
何清君低頭思忖半晌,突然抬頭,對他說道:“這個先不說,那今日之事呢?”
令狐薄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拳,指節泛白:“今日之事,疑點頗多,隻不過本王盛怒之下,失了冷靜而已,連白逸揚都能及時趕到……此事本王定會揪出幕後之人。”轉目注視她:“此人無非是有兩個目的,一是離間本王與柳大將軍的關係,二是令本王和與你相關的人都對你生厭,逼你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