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無功不受祿……”她忍著心下強烈的欲望,推拒著。
“王爺,筆墨丹青均已備好。”正在此時,書僮進來稟報。
令狐簫命書僮拿了匕首,請何清君到花園去。
令狐簫進了園裏小亭,將紙鋪好,調試著丹青顏色:“何姑娘,你隻須持劍舞幾個動作即可。”
何清君點頭,當即挑了幾個她自我感覺良好的動作使出來,餘光瞄到,令狐簫那廂已經動筆繪畫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令狐簫放下筆,滿意地笑著點頭:“何姑娘,過來瞧瞧,本王畫得如何?”
何清君收劍,揉揉發酸的頸項,快步走進小亭,探頭望去,不由得眼睛一亮,果然栩栩如生,神韻抓得極準,比她本人還要美上兩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英姿颯爽的一麵,再看另一張,也是如此,動作畫得極為標準,想那巾幗女俠也不過如此。
這兩副畫當真畫得深得她心,美得她合不上嘴。
“五王爺果然是丹青聖手,畫得真好,謝謝。”說著她就伸手去卷那畫紙,一隻大手按在了上麵,她奇怪抬頭。
“何姑娘,這畫是本王要收藏的。”
“什麼?這明明是給我畫的,為何王爺要收藏?”
“何姑娘,本王雖擅丹青,卻從不輕易給人作畫,一旦入畫,必收於簫王府,故而本王才會每次必送入畫之人一件禮物做為酬謝。”令狐簫轉頭吩咐書僮:“將匕首呈給何姑娘。”
何清君心裏那個氣啊,敢情畫了她的人,她這肖像的主人還拿不走啊,收回手,惡狠狠地瞪他:“王爺,你這是使詐!”
令狐薄優雅的笑著,修長的手指將畫紙拿起,輕輕吹著尚未幹之處的墨跡:“何姑娘,這畫還需要潤色修飾,得費些日子,你現在拿走也隻是半成品而已,難道那匕首不能撫平你心中的怨氣麼?本王瞧得分明,你眼裏對那把匕首的渴望可是赤、祼祼的。”
何清君語窒,俏臉緋紅。猶豫片刻,伸手奪過小僮手裏的匕首,刷地拔出,登時寒光四射,伸臂揮出,小僮未及反應過來,一縷頭發迎風而斷,她立即眉開眼笑,由衷讚道:“吹毛斷發,好匕首!總算不是太虧。”
令狐簫命書僮將畫收起,拿起濕毛巾擦拭著手上沾染的少許顏料,然後將毛巾丟在石桌上,向她走近幾步,笑道:“本王就猜你會喜歡這匕首。”
何清君倒是真心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也未抬頭:“多謝王爺!”
“何姑娘不必客氣,這是你應得的報酬,何況,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舊識……”
何清君皺眉,她記得她跟白逸揚成親之時,令狐簫曾親去致賀過,好像他與白家老爺子有幾分交情,成親後,她倒是在白府見過他兩麵,一次是她急著出門,匆匆與他擦肩而過,一次是在白家老爺子五十大壽的壽宴上,不過兩人從未交談過……呃,說起來,剛進宮那陣,他是第一個認出她是白家下堂女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