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何清君叫道。
劉伯無視她的意見,朝令狐薄一揖:“老奴遵命!”
何清君無力趴到桌上,真是沒法子見人了!她在令狐薄家一定是出名了!
“王爺,你們稍等一下。”說著劉伯出了廳堂,到前麵店裏去。
何清君堅定地趴在桌上,不敢露臉。令狐薄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翹著唇角靜靜看著她,得找個機會,讓令狐薄而非攝政王府裏的那些老家臣認識一下她了。他思忖片刻,想起一事,對趴在桌上不露麵的女子道:“清君,我母妃娘家姓齊,我外公叫齊裕豪,母妃是外公唯一的女兒。”他的意思是,他的店鋪生意大半是從母妃娘家所承,攝政是迫不得已,而這些生意卻是他和她以後的依靠,總得讓她了解一下母妃的娘家。
何清君聞言驚訝抬頭,齊裕豪……這名字好熟悉!她搔搔額頭,這名字真的好熟,好像聽師父提過……她急忙從腰袋裏摸出一個小本子,打開,一頁頁的翻找,找了片刻,果然看見齊裕豪這個名字,她悲慘站起:師父欠這個叫齊裕豪的兩千兩銀子!還是七年前欠下的!
正在此時劉伯捧著一隻小盒進來,興奮的打開盒子,遞到她麵前:“姑娘請看,這隻束發玉環,雖然式樣簡單大方,但卻是塊難得一見的上等和田羊脂玉,做工精細,雕花精美,暗扣緊實,用來束發不必擔心打鬥會損壞,正適合姑娘配戴。”
何清君一臉苦笑加無奈:“劉伯有心了!”
令狐薄也讚許地朝劉伯點頭,這件飾物確實簡單精美,配何清君恰到好處。
於是起身拿起束發玉環,走到她身後,在劉伯驚詫萬分目光中,一手握住她束成一束的發絲,一手將她束發的發帶扯下,然後將玉環扣上。一氣嗬成,仿佛這種事他做過無數遍似的,淡定且自然。
直把劉伯驚得連連咂舌,心裏翻來覆去隻有一個詞:一鳴驚人,一鳴驚人!
何清君仍舊沉浸在小本子上清楚的兩千兩欠債的悲慘中,愣是未在意那位尊貴的攝政王千歲大老爺竟然親自給她束發!
待到她看見劉伯那副驚詫無語的表情時,才反應過來,於是她囧了。
低頭掩飾窘態的同時,她看見了桌上的銀票,登時眉開眼笑地抓起那四千兩銀票,轉身強塞到身後的千歲大老爺手裏,一臉的媚笑:“千歲大老爺,我師父七年前曾借了你外公兩千兩銀子,有道是父債子償,我師父的債自然由我來還,你是齊前輩唯一的孫輩,那麼就替他接受還款吧,呶,這四千兩銀子,兩千是本金,兩千算是這七年的利錢,哈哈,咱們兩清了!”
令狐薄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