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紫英訝然問道:“你親自進去看那玉簪作甚,若是想要,我幫你偷拿了出來便是。”
何清君道:“此事不是那麼簡單,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若直接偷拿了出來,四王爺可能一時半會查不到你身上,但是若四王爺在五王爺提及玉簪丟失,五王爺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你身上,何況你身邊有個虹兒,她極有可能就是五王爺的人。”
餘紫英秀眉微蹙,點頭,道:“這倒也是,五王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何清君道:“那個虹兒,我瞧她一出你這屋裏,第一反應便是四下張望,警惕性很高,今夜,我怕你難以支開她。”
餘紫英不以為意地笑了:“她警惕性再高,如今身份擺在哪兒呢,我是主,她是婢,我讓你去幹什麼,難道她還敢違抗不成?”
何清君摸摸鼻子,幹笑,這當主子的就是當主子的,就如她一樣,再如何蹦達,不還是得聽攝政王的命令行事?
“今夜,我會早早潛在府外,等四王爺一走,我便會來找你,不過你放心,虹兒沒支開之前,我不會露麵的。”
餘紫英點頭記下。
“好了,我瞧那個虹兒也快回來了,我得走了。”何清君說著掀開後窗露出一條縫,透過縫隙觀察了下四周無人,才打開窗跳出,縱身上房,幾個飛縱回到花園,隱到一棵大樹上,等兩名丫環走過去,她才落地。
然後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在花園裏閑逛著,約摸著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候,才循著原路返回正廳門口。
令狐薄見她回來,目光轉向她,她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已辦妥。
令狐薄起身道:“既然四嫂回娘家一時半會回不來,小弟也不等了。四哥記得戌時到宮裏來議事。”
令狐瑜跟著起身,酸溜溜地道:“攝政王有命,我豈敢不從?”
令狐薄懶得理會他的口氣好不好,信步邁出,朝何清君道:“跟本王回宮。”
何清君恭敬朝令狐瑜拱手施禮,然後跟著令狐薄往府外走,令狐瑜不情不願地跟出來相送。何清君心下笑個不停,千歲大老爺明知四王爺不待見他,不願出來相送,他偏偏連客套一下說句“不用相送”都不說,分明是故意以禮製讓他不舒服。她相信,隻要令狐薄說出不用相送四個字,令狐瑜定然會欣然采納,絕不會像現在般送他出府。
兩人回宮後,令狐薄命黃公公派小太監們去各府傳話,宣他們戌時進宮議事。
何清君回房,小秋笑著迎上來:“姑娘,回來了?”
何清君奇怪看她:“你今日怎地這般殷勤,有事?”
小秋嗔道:“姑娘這話說得,好像小秋是惡奴欺主似的。小秋平時對姑娘不殷勤麼?”
“是不怎麼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