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飛身上車,命車夫趕車回宮,他坐進廂內小榻上,將手中的三張銀票折好,彎身放進正在撞牆的某女腰間茶袋裏,並善意提醒她:“黃掌櫃這次還算有心,又送了三千兩。”
何清君聞言,重重地撞了兩下,令狐薄,你究竟是糟蹋她呢還是糟蹋她呢?雖然名聲夠差,但她也是有臉皮的,好不好?
令狐薄勾著唇角,滿眼笑意地凝視她好一會兒,才道:“清君,我們談談罷。”
何清君猛地搖頭,她不談,她不想談任何跟和離有關的事情,她隻想過幾日舒心的日子,然後回樂山做她的大師姐,照顧師弟妹們。
令狐薄拉住她,正色道:“何清君,那日紀芙失控,將她和紀紹恒做的事情交待了不少,你要不要聽聽?”何清君聽聞他不是問和離書的事,心下大鬆一口氣,停止了牆壁的動作,轉回身來,點頭。
令狐薄當即將紀芙交待的一切向她詳細說了一遍,見她表情極淡,似乎對一切並不意外,便問道:“你是否早就知道了紀芙的一些事情?”
何清君低頭沉吟了良久,才緩緩抬頭,瞧了他一會兒,道:“千歲大老爺,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既然他選擇背叛盟誓,我便讓他守著那個女子過一生,讓他慢慢看清那個女子的真實麵目,獨自飲盡自己釀得苦酒嗎?”
令狐薄點頭,正是因為她說過,所以他才會讓白逸揚去濟民堂,親眼看著他揭開紀芙陷害何清君的真相。
“蜂雀閣的小蜂雀們若想挖一個人的隱秘,必會千方百計的去挖出,當年離開白逸揚後,自然是極難過的,鍾師妹跟小蜂雀們心疼我,便去查害我和師父兜了兩個多月圈子的那條消息,查來查去,一切線索都在指向紀芙,於是他們又一門心思去查紀芙,卻隻查到她是被紀紹恒收養,以後便查不出什麼了,至於紀紹恒為何要收養紀芙,沒人清楚。”
“紀紹恒看起來又未營黨結私,為官也算正直……但我一直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又實在查不出什麼,所以我一直隻是對紀芙身後有人極為肯定。”何清君苦笑一聲道:“當時也是恨極了白逸揚,明知紀芙不簡單,她背後的勢力必會給白家帶來麻煩,卻未向他作任何暗示,一心等著看他的笑話。”
令狐薄瞧了她一會兒,輕歎:“清君,你不必懊惱後悔,你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你當時既恨他無情無義,又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瓜葛,這樣做也算出了口惡氣。”微微頓了下,道:“若非紀芙被紀紹恒逼著突然進宮行刺四公主導致事情敗露,你打算如何做?”
何清君雙目微微失神,道:“我已讓小蜂雀們在查紀芙背後的勢力,原本想親自在白逸揚麵前揭開她的醜陋,我讓小蜂雀們查紀芙身後的人是不是五王爺,我一直懷疑五王爺……如今想來,卻是我的方向錯了……紀紹恒是大魏奸細,又豈會背靠南宛的五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