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火舌隻是一陣,瞬即便消失。令狐薄放下手臂時,那老者已經失了蹤跡,那年輕蒙麵人也隻能看到個背影而已,不由得大怒,顧不得被燒傷的手臂,右手成爪,將九成內力聚於右臂,猛地揮出,真氣自右掌心****而出,比閃電更快,比強弓射出的箭穿透力更強,宛若龍吟虎嘯劃過,威若雷霆,正好擊中那人後背。
何清君遠遠看著在半空中疾飛的那人似乎踉蹌了下,接著那老者縱起挾了他便逃。
“終還是讓他跑了!”何清君遺憾地感歎一句,從他身後轉出,看見他燒傷的左臂,不由得心一緊,雙手托住他左臂,輕輕吹口氣,道:“我去叫太醫!”
令狐薄伸手拉住她:“不用,本王這裏有藥王老人給的治燒傷的良藥,一會兒進屋,你幫本王敷藥。”
何清君點頭,皺眉再看一眼他燒傷的左臂,心裏又是“砰砰”一陣亂跳,一行清淚竟情不自禁的順頰滑下:“令狐薄……疼嗎?”
令狐薄聞言,麵上立時浮現出疼痛難忍的表情,連連抽氣,帶著幾分撒嬌的口氣道:“疼,很疼。”
何清君忍不住又落下一行清淚,頓覺那疼痛便如燒在自己手臂上般,跟著抽了兩下氣,燒傷的灼痛,不比刀劍之傷,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隻會巨痛一下,然後便會麻木,小時候家中大火,她曾撲進火裏找娘親,卻被大火燒傷了右臂手肘處,那種疼痛,她至今記得極為清楚……
適才當那團磷火迎麵撲來的時候,她竟完全呆住,腦裏混沌,眼裏隻看見當年令她全家亡滅的那場大火,而以令狐薄的反應和輕功,他要躲開那磷火,其實易於反掌,他卻用身體護住她……他這燒傷完全是替她受的呀!若是當時她反應快些,未想起何家那場大火,他們兩人誰都不用受傷!
令狐薄牽著她手回到寢殿,從內室抽屜裏取出一隻瓷瓶,遞給表情木然、滿眼痛楚的何清君:“為本王上藥……本王很疼,真的很疼。”
何清君接過傷藥,將他左袖衣衫撕破,小心翼翼地清理幹淨左小臂的大片傷口,然後小心且輕柔地為他敷藥,那小心翼翼的動作,那溫柔的眼神,便仿佛在她麵前的是個柔弱嬌嫩小嬰兒般。
令狐薄靜靜地看著他敷藥,隻覺難以按捺的萌動充斥胸間,令他再無法壓抑,當下顧不上手臂仍痛,藥未上完,右臂伸出,將她猛地攬入懷中,低頭便攫住她的櫻唇,狠狠地蹂躪著,滑溜的舌撬開她的唇,唇舌勾纏,吮噬輕咬,卻總覺得遠遠不夠似的,恨不得此刻便將她壓入身下,與她合為一體,永不分開!
“唔唔。”何清君掙紮著,推拒著,終於將那個手臂灼傷一片的男人從自己唇上移開。他的目光仍然戀戀不舍地留戀在她的唇上。
“何清君,我們成親吧。”那個素來深沉奸詐的男人又露出他厚顏無賴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