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問道:“可是柳姑娘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笑笑,慶幸地看著王掌櫃,幸虧柳含煙不知京中還有個王掌櫃,否則王掌櫃也得離京。“沒事,我隻是怕萬一,有備無患嘛。”
王掌櫃笑笑,不再多問,反而問了她一句:“姑娘,老夫聽說你跟攝政王的關係有些……不知是否確有此事?”
何清君也不隱瞞,道:“王大叔,是師父讓你問我的吧?你轉告訴我師父,既然到了京城,卻避而不見,他對得起我這整日價地為他還債奔走的徒弟麼?想知道攝政王跟我的關係,就自己親自來我。”
王掌櫃笑著點頭:“好,老夫一定轉告玄機老人。”
何清君向他拱手施禮:“有勞王大叔了。”
王掌櫃原本不是蜂雀閣的人,他本是位遊方的郎中,早年受過師父的大恩惠,她因為被陷害兩年不孕,和離後,師父覺得樂山和蜂雀閣不能再無大夫,便幫王掌櫃在京城開了一家百草堂,既讓蜂雀閣在京城有個落腳點,又可伺機幫她洗清不孕的陷害。隻不過,那時的她,根本不願回到京城,更不願再和白家有任何交集……自從她再次進京給令狐薄當護衛後,才覺得師父雖然敗家,卻不愧是玄機老人,很有先見之名。
“姑娘,老夫這兩天還聽到些流言,說你與白都尉並未和離,是攝政王強占人妻……”
何清君驚得合不上嘴,和離書出問題,隻有白逸揚,她,令狐薄三人知道……呃,還有偽造和離書簽字的紀芙!汙蔑令狐薄強占人妻的事,白逸揚絕不敢做,更非她和令狐薄這當事人!難道是紀芙?
在令狐薄對付南家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流言,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人趁機將水攪渾!
從百草堂出來後,天色已暗下,她便展開輕功往蘇宅奔去,剛躍上蘇宅屋頂,便聽到院裏的打鬥聲,她悄悄趴在屋頂往下瞧去,隻見蘇盛正與一名蒙麵人在院裏大打出手。
兩人武功似乎不相上下,拆了百餘招未分出勝負。何清君趴在冰冷的青磚屋頂看了許久,心想他兩人真有耐性,鬥了百餘招,一個不喊人幫忙,一個絕不放棄,卻都靜悄悄地不出聲,似乎都怕驚動了旁人似的。何清君摸著額頭,十分納悶,她是來探虛實的,不是來觀戰的……
突然蘇盛罷手,低聲輕吼:“夠了,風間!便是再打兩百個回合,你我也分不出勝負!”
何清君一怔,那蒙麵人竟是……風間?五王爺搞什麼名堂,蘇盛不就是烈火麼,烈火與風間不都是他的護衛嗎?為何風間竟蒙麵跑到蘇盛宅裏大打出手?
卻聽風間冷笑一聲:“你還真當自己成了大內侍衛副頭領,便可目中無人?竟敢再一次違背主子命令,主子讓我告訴你,他可扶你成為侍衛頭領,亦可隨時取了你的性命!今夜我奉命來殺了那賤人,免得你再做出不該做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