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極好,六弟妹剛剛傷愈,身子還虛著,不便在外久立,快些進去罷,本王要告辭了。”說著分別向令狐薄,何清君和柳含煙拱手作別,然後退進了車廂,關上了車門,吩咐一聲:“走罷。”車夫立時調轉馬頭,輾著積雪遠去。
何清君轉向柳含煙道:“柳師妹,一同進去。”
柳含煙聽她稱自己柳師妹,微微一驚,笑著點頭。
令狐薄牽著她的手進了雲鶴居,伸手將她帽上肩上的積雪撣掉,然後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花。何清君將帽子拉下,轉頭等著柳含煙進來,卻見柳含煙站在門檻外,怔怔望著令狐薄,喃喃道:“原來男人愛一個女人是這般的……”
令狐薄與何清君相視一眼,有些不解。
柳含煙微一遲疑,笑了笑邁進來,抖落一身的雪花,問道:“我娘怎會在此?”
何清君笑而不語。
黃掌櫃原本想迎過來,看見他們與柳含煙同行,便裝作未看見令狐薄。令狐薄走到櫃台旁,問黃掌櫃道:“掌櫃的,麻煩帶我們去昨日訂好的房間。”
這話在酒樓客棧很正常,似毫未引來廳內客人的注意。
黃掌櫃抬眼,放下手裏的毛筆,笑道:“客官說得昨日的房間啊,請跟我來。”
黃掌櫃看一眼柳含煙,暗自感歎,若是這位姑娘的容貌能與何清君換上一換,那便勉強配得上咱們攝政王了,搖著頭暗自腹語,可惜了,可惜了!
黃掌櫃引著令狐薄等一行三人往後院走去,上了樓,然後停在林秀映房門口道:“公子訂的房間就在此。”
令狐薄有禮朝黃掌櫃微微拱手:“有勞掌櫃了。”
黃掌櫃一本正經地還禮:“是小老兒應該做的,各位請進,小老兒就不打擾了。”說著退了兩步,轉身下樓。
令狐薄伸指敲門,裏麵傳來腳步聲,林秀映好聽的聲音傳出:“是絕塵公子嗎?”那聲音透著興奮。
何清君聽到師娘興奮的聲音,心下一緊,師娘這是在盼望著解藥呢,可是他們隻能帶給她失望了。
隨著房門“吱嚀”一聲打開,林秀映出現在門口,美目中盡是期盼的笑意。何清君不敢看她,低下頭,目光躲閃著。
“娘?”柳含煙驚訝地叫道,果然是養母,她微微緊張地看向何清君,她既然找到養母,是不是已經發現養母毀了容?這個念頭在腦中隻是一閃而過,哼,就算她發現了又如何,她師父如此對不起養母,若因為養母毀容,便嫌了養母,倒是正好擺脫了他的糾纏。
林秀映看到柳含煙也是又驚又喜,親熱地拉起她的手,攜著一同進屋:“含煙,你果然在京城?”
令狐薄則牽著何清君進去,轉身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