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勻澤抬眼盯了他良久,才緩緩地道:“攝政王……”
“師父,無人的時候,叫我令狐薄便是。”
劉勻澤從善如流,也不客氣,當即改口:“令狐薄乖女婿,你的心意,我跟你師娘心領了,江湖之人飄泊慣了,圍不圍爐得倒沒那麼講究。”說完看他一眼道:“不瞞你說,這一兩日恐有事發生……令狐薄,我與你師娘在客棧保護何清宇,你與清君也須小心應對。”
令狐薄聞言一驚:“有事發生?何事?”
劉勻澤搖頭晃頭地道:“我隻是覺得心緒不寧,便卜了一卦,如今叛亂已平,實不知會發生何事?”
令狐薄不疑有他,叛亂雖平了,但是吳山問題尚在,吳山銀礦,連大魏都想插上一手,分一杯羹……蹙眉,若事關吳山銀礦,現在清君成了關鍵,莫不是衝著她來的吧?念及此處,頓時也覺得有幾分心慌。
“乖女婿莫要著慌,依卦象上看,雖然有事發生,似乎我周邊的人並無太大凶險……那是什麼事?”劉勻澤低頭念叨著,垂下眼皮,掩掉了眼中一閃而過的促狹惡劣笑意。
令狐薄聞聽此言,反而放下了心,隻要人無凶險,天大的事都不必擔心,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有法子解決。
當即笑道:“師娘可是原諒了師父抱著其他女人的事情?”
劉勻澤仰頭長歎,道:“我劉勻澤一生為情所困倒也罷了,卻未想到竟被如此烏龍之事搞得夫妻分離十二年,當真可悲!”
令狐薄不解望著他,劉勻澤憤憤地道:“什麼抱著其他女人!”
原來,他昨日將久違的老妻困在床上從頭到腳這樣那樣“收拾”了幾輪後,累極的兩人,終於暢開心胸,細細談起當年樂山山下“抱女人”事件,經林秀映詳細提醒後,劉勻澤終於想起來當年之事,頓覺冤枉得要死——
當年確實有個女人抱過他,但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個得了失心瘋的可憐之人。當時那女子一撲到他懷裏抱住他時,他第一反應便是要運功將她震飛,卻聽到身旁有人叫他不要動怒,說她剛遭了夫君拋棄,更見不到兩個年幼的兒女,急火攻心,竟得了失心瘋,一旦發作,經常會抱著陌生男人痛哭,哭到傷心之處,便會對那男人又踢又罵,罵他負心薄幸,忘恩負義等等。
不過一個月,整個郭家鎮都知道了此女遭遇,也都對她存了幾分憐憫,所以見她又抱上了一個陌生人,而劉勻澤這陌生人背上負劍,真怕他一怒之下一劍殺了她,便紛紛替該女解釋。劉勻澤聽完以後,自然又是俠義之心泛濫,就任由該女當他是她曾經的夫君,由著她抱著他痛哭流涕,然後痛罵他負心薄幸,繼而對他又踢又打。
便正在此時被下山采買東西的林秀映瞧了去,一個女人當街與自己的夫君摟抱著大哭,並大罵自己夫君負心薄幸,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認定自己的夫君與那女人早有了私情,連私生子女都有了,卻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