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的折磨,咳咳,令狐薄其實更尷尬,有著說不出的難言之隱,徑直騎馬衝進華天門,直奔養義宮,無視養義宮院裏的令狐簫,身形一晃便進了寢房更衣。
令狐簫擎著打招呼的手,莫名其妙的問向黃公公:“六弟怎麼了?”
黃公公茫然搖頭。
令狐簫放下手道:“本王都等了他兩個時辰了,沒道理人話都未說上一句,便回去,本王再等他一會便是。”
“要不,五王爺再進屋喝杯茶?”黃公公提議著。
令狐簫負手往前走,輕笑:“本王進屋再等一會,喝茶就不必了,本王已經喝了三壺茶了,實在不能再喝。”
黃公公掩嘴偷笑,他喝了三壺茶,也跑了三趟茅廁,不過這可怨不得他這當奴才的,是五王爺自己執意要等攝政王回來的,他這當奴才的自然不敢怠慢,當然是奉上上等茶水伺候著。
令狐簫剛走到養義殿正廳門口,聽到腳步聲響,轉頭瞧見何清君臉色古怪的走進養義宮大門,不禁一喜,遠遠叫道:“何護……不,六弟妹。”
何清君抬頭,笑容可掬地道:“五王爺?”說著加緊腳步,片刻走到養義殿前麵,向他抱拳施禮:“屬下見過五王爺。”
令狐簫趕緊還禮:“六弟妹如今是六弟的嫡王妃,當跟著六弟稱本王一聲五哥,實在不必行此大禮,本王已經當不起此禮了。”
何清君笑笑:“尚未大婚,算不得真正的嫡王妃,我眼下隻是攝政王的護衛而已。”然後將話題轉開:“五王爺幾時進宮的。”
“有兩個時辰了吧。”
“等了兩個時辰?五王爺真有耐心。”何清君佩服地道。
“本王左右無事,便在此等了等,豈知竟然等了這許久。”
“呃,我瞧著攝政王已經進殿了,怎地五王爺沒瞧見?”
令狐簫溫潤笑著:“倒是瞧見了,不過,不知六弟是何原因,竟然一晃便進去了,未理本王。”
何清君奇怪地往殿內望了望,這是怎麼回事?
令狐簫那清潤般的眸光落在何清君袖上袍角,何清君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衣衫,皺眉,衣服倒底還是濺上血滴了。
“六弟妹出宮殺人了?”那清潤的眸子似乎見不得一點血腥之氣。
何清君摸摸鼻子,訕笑:“呃,我是江湖人嘛,殺人自然是少不了的,殺人還沒有撓癢癢費事,劍尖一晃,人頭落地,就跟切西瓜一般容易,倒是撓癢癢經常有撓不到的地方,很是費勁。”
令狐簫有史以來第一次抽眼角:“……”他嚴重無語了,殺人,切西瓜,撓癢癢,這三者她是怎麼聯係到一起去的?他以後還敢吃西瓜嗎?
“六弟妹真是風趣。”令狐簫半天擠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