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潔冷哼:“何清君除了運氣好,有哪裏好?”
柳清飛臉色一沉,道:“遇上攝政王,她是運氣好,但是遇上你和紀芙,她走的卻是黴運。宋玉潔,不說你對清君做下的缺德事,便是大魏官妓的身份,並殺人取而代之的罪行,足以讓我休掉你,讓攝政王殺掉你。我們夫妻一場,我奉勸你一句,到了鄉下安分守己的悔過吧,清君至少救了你一命!”
宋玉潔怔怔地看著他,淚水忍不住流下:“柳清飛,我伺候你五年,你心裏可曾有過我半分?”
柳清飛起身:“我一直視你為妻,母親數次讓我納妾……我並未同意,宋玉潔,我一直很尊重你。”
宋玉潔癱軟在床,淒然苦笑,視她為妻,不納妾又如何,尊重她又如何,心裏仍舊是沒有她!“柳清飛,若你心中沒有何清君,這些事情豈能發生?”
柳清飛嫌棄地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房間,事到如今,她仍舊沒有絲毫悔意,隻是一味的推脫責任,走到門口頓了一下道:“宋玉潔,你縱有天大的理由,都不該去害清君,能讓你衣食無憂,已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底限。”
走到門口,命王媽進屋看著她,莫讓她出了意外。那日去解救她,很多侍衛看到她被奸汙,此時她若出了意外,口下積德之人會說她貞節烈女,因受辱自尋了斷,沒口德的人,便會說是他為了顏麵,逼死她。
待王媽進屋內,才命管家連夜挑一名可靠嘴嚴的下人和婢女,天一亮便啟程送她到鄉下。原本他是沒有再娶的打算,如今被宋玉潔在攝政王麵前揭穿他的心事,他得好好考慮一下再娶妻的事情了,免得壞了他們君臣之情。
令狐薄一出柳府便丟下何清君自己上了車,閉目倚在小榻上,從前隻道自己慧眼識珠,卻未發現此珠早有眾人所識,白逸揚,晉望之……連五哥都對她態度曖昧,如今竟多了個柳清飛!
白逸揚在她心裏曾是最重,好在漸漸淡出,晉望之身為太子,身係天晉一國重責,不敢任性而為,五哥雖然現在陣營不明……想來卻也是不會將兒女私情太看,但柳清飛……
他腦裏亂成一片,白逸揚俊美無儔,是京城第一美男,並曾與她兩年夫妻,晉望之溫潤如玉,五哥溫柔儒雅,眸若清泉,最是容易吸引女子,柳清飛與她十幾年的兄妹之情,這異性兄妹之情最是危險,或許一個感動便可升華……
似乎隻有他最無優勢,可是那有什麼關係,至少他的愛沒有顧慮,隻是愛……何況,他下手早!他唇角浮起一絲佞笑,娶到手裏便是自己的,誰敢從他嘴裏撬食吃?
何清君在車外糾結著,千歲大老爺心情不爽,她上去會不會直接被撲倒啃食?她皺著眉頭,尋思著尋個什麼話題,可以解決眼前的尷尬,卻聽到車內傳來不悅的聲音:“還不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