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洛城城門關閉,城內各處戒嚴,侍衛官兵全城搜索,劉勻澤等人都跟著侍衛親自挨家搜尋。
小皇帝很快得到消息後,不但將皇宮大部分侍衛派出搜城,還命朝中眾臣紛紛派出人手幫忙尋找。他心裏的擔心不下於令狐薄,無他,隻因他深知,自己暫時還駕馭不了朝政,若何清君出了事,令狐薄要麼奪權報仇,要麼甩手離朝,自己去報仇。無論是哪種,都對他極為不利。
全城搜索戒嚴三天,無半分線索,連追出城外的暗衛也無半分線索。有侍衛反倒是聽到有人在傳,說薄王妃是被大魏的人劫走。柳清飛,三王爺等人對這個消息半信半疑,但還是對消息報於令狐薄。
令狐薄聽後冷笑一聲,雖然他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卻還是派人秘密聯絡隱在大魏的暗探打探,對天晉他也不放鬆,同樣派了人去暗查。
劉勻澤帶來蜂雀閣的信物——一隻刻有半隻飛雀的玄鐵片和鍾琳的親筆信,道:“這玄鐵片是清君留給老夫的,她手裏還有一片,合起來是一整隻飛雀,憑此片可直接用來調派蜂雀閣的小蜂雀,這是鍾琳的親筆信,上麵有蜂雀閣在各地的聯絡點,全部給你,蜂雀閣現在由你全權調派,他們探得的消息也會直接向你稟報,不再通過鍾琳和王掌櫃。”
令狐薄緩緩接過那半處玄鐵片和鍾琳的信,感激地道:“多謝師父的信任。”
劉勻澤看著這個素來俊美整潔的徒婿,如今竟然青須未剃,滿麵憔悴,雙目布滿血絲,頭發也散亂著,輕歎一聲,他已經三天三夜未合眼,等得急了,便親自出去搜查,當真是難為了他。
“謝什麼謝,清君是我的徒弟,又是蜂雀閣的閣主,都是應該做。”
正在此時,下人通傳,五王爺令狐簫求見。
令狐薄本欲不見,轉念一想,這種時候令狐簫求見,必然事關何清君,便命下人請他進來。
很快,令狐簫進來,也不客套,直接對他說:“六弟,你也知道我母妃出自大魏……我也不瞞你,我在大魏也有些人脈,關於六弟妹是否被劫去了大魏,我去證實,若確實在大魏,我幫你救出。”
令狐薄訝然看他,沙啞著嗓子道:“五哥,你……”
令狐簫直視他:“我知六弟現在對我有不少疑惑,但是,何清君一事,請相信我。我也不想她出事,個中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不必明言。”
令狐薄眼皮垂下,微微沉吟道:“五哥可知為何大魏打她的主意麼?”
令狐簫盯著他,也不隱瞞:“我豈能不知,隻不過,關於吳山銀礦,我有不同意見……總而言之,我不會害她便是。”
令狐薄站起,朝令狐簫深深一揖:“小弟多謝五哥!”
“謝便不必了,我們是自家兄弟,何況我也不是全部為你,也存了私心的。若是六弟同意,便不要因此懷疑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