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捏住腳踝上的鎖鐐,催動內力,試圖擰斷它,卻發現根本徒勞無功,這是條玄鐵鐐銬,除非用殘雪劍配合極高的內力才能將它斬斷,她摸摸下巴,看看自己身上的錦衣,不由得一笑,瞧著這人如此大手筆,豪華房間加豪華鐐銬,似乎相當看重她啊,嘿嘿,至少比先前在路上那二十餘天的待遇高多了,豈止是高,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正在百無聊賴地自娛自樂著,忽聽一陣細碎腳步聲走進來,她轉頭瞧著門口,隻見進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手裏端著食盤。
那小姑娘見她坐在床上,忙道:“青主兒醒來了?奴婢梅草,是伺候你的婢女,劉老爺說,你這個時辰必會醒來,所以奴婢便去小廚房熬了點肉粥給你暖胃。”邊說邊將食盤放在桌上,然後走向她,將床旁一雙繡工極佳的靴子放在床邊,單膝跪下:“請青主兒伸腳,奴婢給你穿鞋。”
何清君瞅她:“慢著慢著,小姑娘,我問你,你叫我什麼,青主兒?”
梅草低眉順目,非常恭順:“是,青主兒。”
何清君秀眉皺成一條線,青主兒?怎麼聽著這般像四王府的婢女稱呼餘美人?難道她現在成了誰家的小妾?
“我問你,什麼青主兒?誰的主兒?這是誰的府上?”
梅草驚訝望她:“青主兒竟然不知道嗎?能做了這府上的主子,哪個不歡天喜地的,劉老爺說你是歡喜的暈過去了,讓奴婢好生照顧著。”
何清君撫額頭痛,劉勻鬆,你真是個人渣,難怪師娘寧願選擇敗家的師父,絕不選擇他,她不得不佩服師娘選得好選得妙,妙得呱呱叫!
“我問你,這是誰的府上,不是劉勻鬆的吧?”
梅草那雙略帶稚氣的秀目睜大:“青主兒,你怎麼能說是劉老爺的府上,難道你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了嗎?”
何清君“哦”了一聲:“恕我眼拙,還真不認識,我隻認識令狐薄。”蒼天啊,她嫁過人下過堂,又再嫁了一次,已經足夠了滿足了,實在不必再嫁第三次,話說她幾時又嫁了一次?就算月老厚待她,給她再牽了一條紅線,可是至少跟她打個招呼商議一下,實在不行托個夢告知一下也好。
梅草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道:“令狐薄是誰?不認識,青主兒,劉老爺說你身體欠佳,有臆想症,發作起來易傷人,可是太子又喜歡你,隻好將你先鎖起,沒想到你聽到太子封你為青主兒時,你便歡喜得暈了。”
意想症?何清君心下狂叫蒼天大地,你個無德晉望之,竟然是你啊!他幾時喜歡過她,她又幾時被晉望之封為青主兒了?
“你叫什麼來著?”
“梅草。”
沒草?何清君笑咪咪地問:“如此說來,這是你們太子晉望之的太子府?”
梅草點頭,又趕緊道:“太子名諱不能亂叫的,青主兒還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