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笑了笑,若真是如此,晉望之也夠為難的,既要保她,還要拖延晉皇要吳山銀礦的消息,不過,她想晉望之將她圈在府裏,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從她嘴裏套消息。
“隻是要委屈你以本王侍妾的身份住在府上,不然師父絕不容本王將你留在太子府,師父給本王一個月的時間,從你口中問出吳山銀礦的消息,否則,他便親自出手。”
何清君長歎一聲道:“太子殿下是天晉儲君,為何受製於劉勻鬆?”
晉望之凝視她一會兒,輕笑:“有些事情,本王不便也不能跟你說,你隻要知道,本王這麼做是出於無奈就行。”
何清君看著他,心中有幾分明白了,這晉望之從在南宛時便對劉勻鬆極為忌彈恭敬,她想若僅僅因為劉勻鬆是他的授業之師,他對劉勻鬆隻會尊敬,不會忌憚。整個天晉國,晉皇是老大,太子便是老二,能讓太子忌憚的隻有晉皇一個人了。想來劉勻鬆是直接受晉皇指揮的,而這次是劉勻鬆顧念師徒情分,給晉望之開了後門。
晉望之苦笑:“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本王尚未想好,到時該如何向師父交差。”
何清君不管他心裏是否還有別的私心,隻他護她免了那嚴刑拷打的皮肉之苦,就足以令她感激不盡了,當即真誠地向他道謝:“此事確實難為太子了,清君在此謝過太子殿下。”說著她抱拳向他深深一揖。
“本王自來了便一直在院裏站著,清君不請本王進屋喝杯熱茶?”
何清君忙笑道:“太子殿下快請進。”
晉望之負手進屋,何清君隨後拖著鐐銬進去,隨手關門,將寒氣擋在門外。
“梅草,快給太子殿下奉茶。”
梅草趕緊從小室出來為晉望之奉茶,然後小心退出。
晉望之坐下,目光落在那條玄鐵鐐銬上,出了一會神,輕歎:“若本王將你放開,你會如何?”
“那還用問,自然要逃,不逃是傻子。”
“何清君,你知不知道,你失了一次逃跑的機會?”
何清君作惋惜狀:“早知道就說不逃了。”說完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太子敢放開我嗎?”
晉望之但笑不語,端茶輕抿,隔了一會兒道:“本王真未想到會在天晉見到你,清君,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呃,我的緣分是跟令狐薄,和你……是孽緣吧。”
晉望之嘴角微抽,孽緣?“不管如何,你現下在太子府內,身份是本王的侍妾,有些府內的麻煩是少不了的。”
府內的麻煩?何清君抬頭,忽然明白,笑道:“不錯,確實少不了,昨日已經見識過兩位側妃了。”
晉望之笑道:“霜側妃昨日已經找本王替你打抱不平了,你當本王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