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滿意的一笑,讚賞的看了那弟子一眼:“雲雅說的對,你們幾個都是我的弟子,我也從未偏心過誰,靜茹的心意為師知道,隻是你的性子太直,以後嫁了人,可切莫要如此了,七皇子如今正被皇上看好,你要明白,你嫁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家,還有詩穎也是,你的才情雖在師姐妹中最為拔尖,但性子太過淡然,現如今家裏寵著,我也照看著還好說,嫁人之後怎麼辦,你要怎麼相夫教子,為師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們以後多跟雲雅學學為人處事的道理,也別成天把心思用在學問之上,需知,女人嫁了人,靠的,可還是自己的夫君。”
“是。”王靜茹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咬了咬牙應道,隻狠狠的瞪了齊雲雅一眼,這女人比梁詩穎還不如,慣會拍須遛馬,做一些下作之事。
梁詩穎雖然沒吱聲,表情也還是淡淡的,隻是卻微不可查點了點頭,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應承下來了。
齊雲雅謙虛的一笑,麵上雖然不顯,但心裏的高興誰都看得出來。
柳含煙唇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對幾位弟子的聽話,她還是很滿意的。
隻是若在旁人看來,就一定會大聲感歎,原來才女之間,也會有爭鬥啊,原還以為,才女都不食人間煙火呢。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過年,不管外麵流言如何風風火火,楊初雪對此卻沉默不言,關起門來過日子,無事教教徒弟,帶帶兒子,在準備準備新的寓言故事,她心裏明白得很,有些事情越解釋,引起的聲音反倒越大,還不如幹脆置之不理,時間長了,是非自有公論。
大年夜依舊是在皇宮裏過的,這一次楊初雪過了一個好年,忽然發現,燕清雲投靠三皇子,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後宮裏麵,太後和貴妃都沒給她臉色看,還不停的噓寒問暖,一幫看著她們臉色行事的貴婦,也不敢對她出言挑釁,就連流雲居士一事,都沒人敢拿出來當話題。
楊初雪這年過得挺爽快,另她吃驚的是,鎮南王不僅給燕清雲送了年禮,還給她送了一箱價值不菲的衣裳首飾,那衣裳可都是上好的皮毛,樣子,竟也都是按照雲裳坊的款式製成,首飾就更不用說了,雲南本是富庶之地,那玉質的發簪和玉佩,看著就晶瑩透亮,在現代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雖說在古代也得過一些好東西,但這一送就是一箱,那份財大氣粗,還真把她給嚇到了。
燕清雲一看妻子那傻樣,心裏感覺特高興,簡直是太難得了,烏黑的眼睛向她一瞟,得意道:“傻眼了吧,這可是表兄送你的謝禮。”
楊初雪愣愣的,她的確有些傻眼了,不解道:“什麼謝禮?”
“表哥的那些產業,當然要謝夫人多勞,要我說,他也忒小氣了,這麼點兒謝禮怎麼夠。”
“哼!”楊初雪白他一眼,喜滋滋的讓人把箱子收起了,嘴上還嘮叨的說道:“給咱女兒留著做嫁妝。”
“你有喜了。”燕清雲眼睛一亮,閃閃發光的看著她。
楊初雪麵頰一紅,啐他一口:“混說,沒有的事兒。”
“沒有你幹嘛害羞。”
楊初雪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羞了。”
燕清雲很有格調的把頭一揚:“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楊初雪腦袋一暈,瞪著他,這丫的學會頂嘴了是吧!
燕清雲脖子一縮,氣勢弱了下來,眼巴巴看著她,委屈道:“我這不是心裏高興嘛。”
楊初雪氣哼哼的轉過頭,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怎麼跟他計較起來,輕輕摸了摸小腹,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笑著說:“還不知道呢,要等大夫來確診。”隻是她這個月小日子沒來,感覺好像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