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無數薩科眼角半斜,臉上現出怪誕的笑容,為首的薩科抬手,各種各樣的圓球出現在小醜的手中。
土地上的井偉看清小醜手中的“武器”後,即使是在嚴酷的戰場上,她也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算什麼?台球還是雞蛋?
圓球落下,五彩的煙霧冒起,一旁的諾克薩斯士兵似乎知道煙霧是什麼,他們慌張的放開麵前的對手,迫不及待的從煙霧中逃出。
煙霧籠罩,沒有從煙霧中逃脫的士兵雙目凸出,臉上露出和小醜一樣怪誕的笑容,無聲無息中化作一團團枯骨。
煙霧飄落,白龍身上散發出微微的白光,第一次白龍的眼光從血獸上移開,看向了空無一物的半空,冰霜凍結,小醜帶著冰花從半空中躍出,薩科剛一跳出,一隻有些模糊的利爪就到了眼前。
小醜扯開嘴角,身子一扭差之毫厘與利爪相錯而過,小醜嘲諷的一笑抹去衣角的水跡再次隱沒,空中無數小醜的又再次掏出五顏六色的的圓球。
白龍扭動被浸染的身軀,嘴巴微微張開,六棱狀的雪花飄飄而落,井偉內心一陣悚然,她慌忙下潛,泥土中她看見:雪花落下將接觸到的所有物體凍成冰塊!
紅白色的鬥氣從下方的士兵體內冒出,和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艱難抗衡。
疲憊的士兵們四處跑動,想要在鬥氣消耗完畢前逃離雪花的範圍,可舉目四望,漫天都是雪花飄落,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雪花中,白龍身上被圓球浸染的顏色慢慢剝離,無盡的冰寒從地上的生物心中升起,望著地上絕望的冰雕,白龍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吼!”無色的咆哮中,血獸破開冰麵,怨毒的撲向了半空中的白龍。
一片雪花飄落,六棱狀的雪花反射出血獸猙獰的身影,“啪!”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白龍輕而易舉的被血獸咬成碎片。
碎片飛舞,白龍的碎片與雪花接觸。一隻新的白龍出現在空中!
一隻,兩隻,三隻......無數隻白龍鏡子一樣顯現在眾人麵前,他們看著眾人輕輕向前,鬥氣減弱,大部分士兵露出笑容同樣向前與白龍接觸。
在意誌清醒人驚恐的目光中,白龍消失,原地留下一座座如栩如生的冰雕!
泥土下,井偉突然一驚,雙手握著的武器一緊後一鬆,她一直緊繃的麵孔柔和了許多:“媽媽?”
“媽媽”伸手,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呼喚著遠離家鄉的遊子。井偉向前,眼含熱淚:“媽媽。”就在女孩將要觸碰到“母親”的手時,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它的背心。
破碎的裂紋從匕首處蔓延,“母親”如同易碎的玻璃一樣炸開。
井偉擦去眼角的眼淚,在抬眼已抹去悲傷。她望著上方無處可逃的眾人低頭閉眼。
一位躲避雪花的士兵腳步一滑,沒有看到腳邊的小石子摔倒在地,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鬥氣奔湧,抹去雪花上的冰寒。
士兵回頭,看著天上飄飄灑落的雪花露出絕望的神采:他的鬥氣已經耗盡了!
又一片雪花落下,士兵已經放棄了抵抗,自麻木的望著天上的雪花。
瞳孔中的雪花越來越近,在這一刻士兵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倔強笑容:來吧,我不怕你!
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士兵的眼神從雪花上移開,有些驚愕的望向地麵。
士兵伸手輕觸大地,他的感覺沒有錯:大地在顫動!天空黑了?士兵愕然抬頭,一隻泥土的組成的巨手遮擋住了致命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