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伊莎貝拉輕聲說道：“我也認同你的觀點。我覺得那個死神就是這麼做的。由於時間緊迫，他來不及泯滅貝爾的靈魂，所以隻能采取這種耗時更短，也更簡單的方法來對付貝爾。而之後，因為擔心貝爾的情況，所以咱們為他服下了聖水。聖水雖然消除了隱患，但卻沒有將貝爾心中的暴虐徹底消除。這也就導致了貝爾蘇醒之後，需要將心中的暴虐發泄出來。如果你不在他身邊的話，他雖然可能不會自殺，但卻會變得更有攻擊性，比如毀掉馬車，或者當維琴勀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也可能會對維琴勀采取攻擊。”
伊莎貝拉頓了頓，語氣頗為怪異的道：“然而，當女性站在他麵前的時候，這股暴虐很可能會變為最原始的欲望，無論是你還是我，隻要當時在馬車當中的話，都沒有什麼不同，他都會撲上來。甚至可以說，哪怕是最醜陋的女人在馬車中，他依然不會有任何猶豫，這個時候在他眼中，很可能已經分辨不出美醜，甚至認不出人來了。”
馨葵茵不知道伊莎貝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否有別的目的，反正她聽了之後心情非常失落。雖然她想過皇甫轅蘇醒之後，很可能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但聽了伊莎貝拉的話後，還是忍不住一陣黯然。
“如果他想不起來曾經發生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伊莎貝拉盯著馨葵茵的眼睛道。
馨葵茵被她看得心裏一陣慌亂，微微低頭避開了伊莎貝拉的直視，這才說道：“我也拿不定主意，你……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告訴他！”伊莎貝拉語氣堅定的道：“既然是他做出來的事情，必須要負起責任來，否則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馨葵茵聞言心裏一暖，但卻搖了搖頭：“我認為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為什麼？”伊莎貝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既然他之前是無意識的行為，那告訴他又有什麼意義呢？”馨葵茵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苦笑：“告訴他之後，他很可能因為和我發生了這種關係而對我轉變態度，我不希望他因為這樣的事情才對我好。如果他以後真的愛上了我，那麼早晚我會和他發生今天的這種關係。但如果他以後始終無法愛上我，那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當成是一場夢吧。貝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希望他真的愛上你，而不是因為肉體上的關係而左右他的想法？”伊莎貝拉輕聲說道：“我雖然明白你的意思，但卻不能認同你的選擇。不過，這始終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去左右你的想法……我會告訴維琴勀，讓他不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貝爾，而我也不會向貝爾透露今天的事情，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這對你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馨葵茵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濕潤了起來，卻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雖然心中也很委屈，但馨葵茵還是堅定的道：“我不在乎公平，隻要他真的能夠愛上我，而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我就心滿意足了。”
伊莎貝拉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維琴勀要點藥。我去看看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