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車剛在別墅前停下,就見圓圓跑過來,小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圓圓,怎麼了?”潘媛穎從車上下來,接住圓圓奔過來的身子,這才發現她可愛的小臉上有著明顯的紅印,還有被刮傷的痕跡滲著血絲,風暴集聚凝固在雙目,潘媛穎微眯起眼,“這是怎麼回事!”
“姐姐……”圓圓在她懷中帶著哭腔說著,“姐姐,他們,他們好可怕……”
“出了什麼事?”季雲將車停進車庫,一回來就見圓圓一臉的驚嚇表情哭得慘兮兮的,而潘媛穎冷凝著神情眼中閃著危險的信號。
“雲哥哥……”圓圓一看到季雲,一開口眼淚就成串的落,惹得季雲隻好向一旁的羅媽媽詢問。
“還不是朱月容那對母子……”羅媽媽話未說完,潘媛穎已經牽著圓圓的手向主屋走去,季雲連忙跟上去。
朱月容和她養子潘建勳在屋裏坐了大半天了,對所有人頤指氣使,簡直以主人自居。剛放學回家的圓圓原本想上樓,卻被朱月容叫到跟前,冷嘲熱諷了半天,原本宅子裏的傭人們就不敢惹這對母子,況且主人不在家下人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見他們隻是言語上難聽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也就各忙各的去了。卻不知為什麼,朱月容突然對圓圓又打又罵,使得大夥才手忙腳亂的將圓圓拉出屋外,怕被殃及屋裏的下人們跑得一個不剩,使得等人等得心浮期躁的朱月容更是憋氣。
“這人都死哪去了。”朱月容摸著手上的大鑽戒,瞪著一旁等得睡著的潘建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用高跟鞋踢了他一腳。
“啊,痛痛痛,誰,誰敢吵本少爺……”潘建勳睡得迷糊,撫著被踢痛的腳骨罵罵咧咧,待一見是自己的養母,立即變臉賠笑道,“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要不要讓他們給你燉個燕窩什麼的潤潤喉……”
“閉嘴!”朱月容看著不爭氣的養子,更是氣憤的罵道,“你這蠢材,天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你看看‘東祺’交到那臭丫頭手上,業績做得是有聲有色,可‘明珠娛樂城’交到你手上,怎麼就業績越來越差,現在還整到資金周轉不靈要轉讓?”
“賣掉‘明珠’是舅舅的意思。”潘建勳忙為自己申辯道。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明珠’都幹了些什麼,你這沒用的東西,外麵那麼多女人玩不夠,居然玩起男人來了,‘明珠’有多少紅牌少爺沒被你染指?”
“就,就一、兩個而已……”潘建勳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也隻是玩玩……”
“沒想到潘家大少爺玩男孩也玩得那麼興師動眾,連白氏的黑寡婦白鬱邡都在黑市放出話來,一千萬買你一條腿,五千萬買你四肢,一億元買你半身不遂、斷子絕孫,嘖嘖,大少爺還真是金枝玉葉,全身上下都是寶。”潘媛穎的話音剛落,人已出現在朱月容母子麵前。
“白鬱邡那個專養小白臉的老女人,一連克死兩任丈夫,還拿那兩個男人留下的錢包養漂亮男孩,性格扭曲,我看她是追我追不到才由愛轉恨。”潘建勳自我膨脹的說著,雖說白鬱邡很早前曾玩笑說要包養他,但那隻是個玩笑,誰都知道白鬱邡喜歡漂亮的美少年。
“我怎麼聽說……是你把黑寡婦最喜歡的男孩踢成殘廢,才惹來殺身之禍。”潘媛穎語帶嘲弄的說著,牽著圓圓在落地窗旁的貴妃椅上坐下,懶洋洋的靠著。
“是那少年不識抬舉,居然不給本少爺麵子,一口酒都不喝。”潘建勳有些氣弱的說著。
“真可憐,就為一口酒給自己惹來一個災星。可憐那孩子,聽說‘賣身契’都快到期了,黑寡婦也已經為他的將來做好安排了……”潘媛穎語帶同情的說著,卻是雙眼挑釁的看著朱月容。
“哼,本少爺點他的台是給他麵子……啊,哎哎哎……媽,媽,輕點,輕點。”潘建勳還未說完,就被朱月容扯下耳朵,痛苦的叫喚著。
“你這蠢材,我就想怎麼那黑寡婦無緣無故的跟朱家過不去了,‘明珠娛樂城’怎麼最近老是被些人砸場,原來都是你惹出來的!”朱月容越說越氣憤,拽著潘建勳的力道更重了。
“疼,疼疼……”潘建勳討饒道,“媽,我哪知道那少年有白鬱邡撐著呀,我就看他長得漂亮,誰知道他那麼拽……酒,酒喝多了就,就下重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