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嗬,不知潘總裁大駕光臨,讓你久候,真是對不住。”隨著酥媚入骨的聲音,一個身穿黑色長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隻是裙衩開至大腿的設計,和她一身的狐媚氣息,盡管外界傳聞她已是半老徐娘,臉上的妝容卻十分精致看不出真實年齡,隻是一身難掩的風塵氣讓人一見便知是在風月中打混多年的老手。
“哼,讓我們一等就是半小時,還有臉在這裏假惺惺。”嚴檸低哼,羅雀雲不著痕跡的扯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這就是黑寡婦?潘媛穎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用眼神詢問上官紫迎,見上官紫迎點頭,隨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有貴客到怎麼不趕緊通知我。”白鬱邡訓斥著身邊的手下,可那輕佻的眼神怎麼看都像在跟手下調情。
“白夫人不用見外。”白鬱邡雖然人稱‘黑寡婦’,但公共場合大家都以白夫人稱呼她。
“潘總裁果然如傳聞一般,與你父親比起來更是青出於藍。”白鬱邡和潘啟典都是花名在外的情場老手,兩人也曾經臭味相投過一段時間,對於潘啟典當年與娛樂圈的紅白玫瑰的風liu韻事也略知一二,如今見潘媛穎與梅若雪當年的姿容頗為神似,但她比溫柔可人的梅若雪更多了幾分冷豔,想到紅顏薄命的梅若雪,白鬱邡的心中依然有些疼痛。
“哪裏,媛穎年紀尚輕,不知分寸,還需要你們這些前輩多多提點。”潘媛穎一見白鬱邡的神情就知道她和某些人的反應一樣,常不由自主的將她與母親做比較,但如果他們以為她的個性如母親般柔弱可欺的話,那麼他們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昂貴的學費。
“不知今天來有何指教?”白鬱邡能從風月場上走到今天的地位自然不是尋常人,而且身為女人,她不似那些****熏心的男人那樣以為漂亮的女人就沒有毒牙。
“這段時間承蒙白夫人不少關照,特地上門來道謝。”潘媛穎也不想拐彎抹角,她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如果今天的白鬱邡和一般人一樣蠢,那麼她會用最不留情的手段讓她無法立足,但若是對方夠聰明,或許她們還能做點交易。
“哪裏,客氣。”白鬱邡同時也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年輕、漂亮、沉穩,若是再磨礪幾年,恐怕會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或許,現在就已經足夠和自己打成平手了,再看她身後那四個女孩,有這樣出色的助手輔佐,也不得不歎服潘媛穎收買人心的手段。雖然不想承認,但眼前的女孩確實有這個能力,暗自心驚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否錯得離譜的時候,卻聽潘媛穎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道之前我的秘書送到府上的禮物,白夫人是否用得滿意?”潘媛穎接過羅雀雲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怎麼,潘總裁不是後悔了,想來討回去吧?”白鬱邡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飲品,隻不過她喝的是用奧地利水晶杯裝著的洋酒。
“貨物既出,哪有討回的道理。”潘媛穎笑了笑,“隻不過這不是尋常的貨物,雖然我不稀罕,你也不見得稀罕,卻有人稀罕得很,你也知道這東西可是我冒著多大的風險給你找來的。”
“沒想到你比傳聞更冷血。”白鬱邡挑了挑秀眉。
“白夫人謬讚。”潘媛穎笑道,“我不過是來跟白夫人討個人情。
“恩哼?”白鬱邡耐著性子往下聽。
“雖然我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異母兄長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不過還是希望白夫人大人大量,看在小女的薄麵饒他一命。”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賣你個情麵?”白鬱邡抬手喝著杯中的酒。
“你們先出去。”潘媛穎對身後的四個女孩說道。
“可……”嚴檸還想說什麼,但和其他人一樣見到潘媛穎堅持,相信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自己小心。”
“你們也下去。”白鬱邡遣退手下,屋內頓時隻剩下她們兩人,“好了,人都走了,我倒想看看你這黃毛丫頭憑什麼那麼囂張。”
“憑什麼?”潘媛穎起身走到白鬱邡麵前,柔柔的笑道,“憑我那紅顏命薄的母親,憑我和母親有著相似的麵容。”
看著潘媛穎忽然變得嬌柔的笑顏,竟與當年的梅若雪極為神似,白鬱邡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觸摸那張臉,卻被後者閃身躲過,才驚覺自己失態。
“你,你怎麼會知道……”
潘媛穎看著白鬱邡眼中難掩的驚訝,不慌不忙的走到離她最遠的沙發上坐下,笑道:“這麼遠的距離看我,是不是和我母親更像了?就像你當年總是那麼遠遠的注視著我母親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對我母親有一份禁忌的感情是嗎。”潘媛穎笑道,“我收拾母親的遺物時,發現了她一本日記。”
“若雪她……”
“是的,你對我媽咪的那份癡戀,細膩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人人都知道白鬱邡豔名遠播,是上流社會有名的交際花,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曾經珍藏著一朵白玫瑰,那份禁忌的癡戀讓她不敢離梅若雪太近,害怕自己褻du她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