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威的勢力似乎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大得多,之前得到的數據並不準確。”在京威會館不起眼的角落,羅雀雲靠在窗邊把玩著手中的香檳杯。
“那四大家族的結合有著極大的威脅性。”宮筵琪看著滿場的賓客,心底也暗自評估著‘京威’的實力。
“沒想到‘京威’與‘龍謄’的關係這麼……”嚴檸在腦中思索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她認為合適的詞,“親密。”
“你覺得在‘東祺’的問題上,‘京威’會幫助‘龍謄’嗎?”宮筵琪有些擔憂。
“我認為‘京威’不會成為‘東祺’的威脅。”上官紫迎說道。
“為什麼?”宮筵琪不解,商場如戰場,這種有利可圖的事,又有這麼有利的盟友,有誰不想分一杯羹?
“這種家族企業除了利益,更重視的是名聲。‘京威’如今已經有了十分雄厚的根基,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利去冒險。”上官紫迎分析道,“以我對那四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的了解,他們最痛恨別人說以多欺少,而且這麼多人去打擊一個小輩,難免落人口實。更何況不說他們對潘家和諸葛家的恩怨知之甚深,就算以利益角度來考量,他們要吞噬一家企業根本沒必要與人合作。”
“你是說他們更願意坐收漁翁之利?”宮筵琪問道。
“不,應該說他們不屑這種沒有意義的爭奪。”上官紫迎笑了笑,“畢竟‘東祺’可不是軟柿子。”
“而且有一隻毒蠍子。”羅雀雲接口道,其他人立即會意的笑,潘媛穎的手段出了名的狠絕,比起那些準備退居二線的老人家來說,她可謂初生牛犢,沒有絕對的把握,誰願意與這樣的狠角色對上,贏了不光彩,輸了更難堪。
“諸葛壽今天似乎格外精神。”上官紫迎冷眼看著大廳中央與幾名政要和京威四位現任主事著相談甚歡,“已經消失在社交圈的人,又突然出現,真是讓人費解。”
“傳聞現任‘龍謄’主事者也就是他的孫子似乎失蹤了。”嚴檸說道,“但最近又有些風聲,說諸葛壽正在為他的孫子挑選聯姻對象。”
“恩,我也有所耳聞,似乎他們正在籌劃記者會,估計是好事近了,那個神秘的人物也將從幕後走出來。”宮筵琪對這個神秘的人物難得有了幾分興趣。
“我剛聽到諸葛壽似乎向那幾位老頭談起要辦一場酒會,還邀請他們一起出席。”剛在會場繞了一圈的羅雀雲繞到另一邊端了杯酒過來,重新加入她們的談話。
“他孫子終於能出來見人了,當然要讓人去捧場了。”嚴檸刻薄的嘲弄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猴子,居然邀請了這麼多名門政要來參觀。”
“那四個人是京威財團各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羅雀雲眼睛一亮,看著遠處幾名男孩說道,“果然有錢人就是講究優生優育哲學,個個都是極品帥哥!”
“花癡。”上官紫迎與宮筵琪同聲說道。
“你不覺得他們對你來說太嫩了嗎?”連十幾歲的孩子都覬覦,真夠讓人鄙視的。
“看帥哥養眼,又沒什麼損失。”羅雀雲對她們的態度不以為意。
“被你這種花癡欣賞,也沒什麼可驕傲的。”嚴檸說完,惹來上官紫迎和宮筵琪的輕笑,也招來了羅雀雲的一記瞪視。
“龍謄國際和京威財團似乎交情很深,不僅在上一代,甚至到他們的子孫,盤枝錯結的關係。”宮筵琪覺得如果與他們對上,會十分的難纏。
“那輛寶馬車……”羅雀雲透過玻璃窗向下俯視,不遠處正駛來的白色寶馬車吸引力她的視線,大腦也不停頓的搜索著,“丁氏海運的大少爺!”
“再加上丁氏海運……龍謄有這麼強勁的同盟,若他們真要與‘東祺’為敵,媛穎,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有多少?”上官紫迎問著一直沒吭聲的潘媛穎,卻沒得到回應,奇怪的轉頭,“媛穎?”
潘媛穎沒有聽見她們的談話,隻是在沉思,離上次見到諸葛壽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這期間‘龍謄’沒有與她們正麵交手,反而是‘東祺’內部勢力鬥得很厲害,難道這其中也有諸葛壽的布局麼,有,肯定有,隻是他的棋現在下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