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也不能怪葉榮,在他展露頭角的時候,他所擁有的能力和發展前途就不可避免的引來許多人的覬覦,葉榮的性情就是在那些人不斷的試探中才有所改變的。
葉榮在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酒把他隨手拈來的那棵小草給嚼碎了咽進肚子裏,這山上是有禁令牌子不允許上來的,但葉榮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天黑,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而葉榮根本不是那樣迂腐的人,對他來說,越是有禁令就越意味著這是人少的地方,那對他來說就意味著心安。
就在葉榮休息的差不多打算回去睡覺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肚子裏傳來一陣灼熱,隨之而來的是火燒火燎的疼痛,那種疼痛讓葉榮覺得他甚至快要死掉了,是他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葉榮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他想要起身回去或者最起碼喊別人來看看,卻發現他身體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他修煉這麼長時間的功力竟然有要往身體外發散的跡象,葉榮連喊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盤腿坐下來,想要先把身體裏正在不斷遺失的修為給穩固住。
那種極致的疼痛從肚子竄遍全身,最後彙聚在葉榮的腦海身處和身上各大穴位上,葉榮疼得幾乎要暈過去,可他知道此時自己不能暈,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萬一他要是暈過去了,估計身上的修為就會馬上全都散掉。
那是他這麼多年努力的成果,也是他在家族裏能夠立足的保命的東西,失去修為的葉榮將什麼都不是,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靠他頑強的意誌力挺了下來,硬是將修為牢牢的鎖住,不允許它們再流失一分一毫。
月亮悄悄地落下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葉榮的額角全都是冷汗,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同時身上的疼痛也漸漸的消散了。
可能是這些年身體鍛煉的確實不錯的緣故,也可能是葉榮實在太緊張了,他暈過去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醒了過來,看了看天色葉榮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早飯的時間,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到達的痕跡,想了一會決定索性就不回去了,自己再山裏抓點野味先解決一下空虛的肚子。
葉榮在抓野雞的過程中腦子也沒閑著,他一直在推測到底是什麼導致了昨晚那個狀況,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昨天那樣多來幾次的話他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挺住,如果每天晚上都出現那樣的狀況,他身上的功力遲早會因為他抵抗不住而散盡!
思來想去吃完晚餐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就算是慢性毒藥也不可能一點直覺都沒有就被他吃下去,等到野雞被葉榮捉到手裏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這種情況可能是他自己吃了不幹不淨的東西導致的,畢竟那些長老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害他的理由!
葉榮仔細的想了一下他到底都吃過什麼東西,大腦在嚴謹的過濾了一遍之後募然想起他昨晚上叼的那根草,那棵大樹一看就不同尋常,他一向都很注重在外麵時候的飲食衛生,但昨天晚上實在是大意了!
想明白了這一層,葉榮不由得悔恨的拍了一下大腿,他吃了不明不白的東西才導致功力差點被散去,而這東西還是在禁地裏吃的,族裏對於族人的規定一向很嚴格,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闖進了禁地,那懲罰肯定不會簡單,所以葉榮是絕對不能問長老們他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的!
葉榮將手裏的野雞捏死,想了半天有些後怕的拍拍自己的肚皮,幸好昨天他隻誤吃了一根那樣的草,如果吃了一把的話,恐怕別說功力會被盡數散去,算疼應該也能疼死他了!
他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但還是沒想出任何辦法來,隻能寄望於這草吃過了沒有什麼後遺症,就昨天那一下挺過了就算完了。
在山裏抓野雞自己靠著吃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葉榮對於這件事非常熟練,他利索的用隨身的小刀給野雞拔毛開膛破肚,再往雞肚子裏塞進去隨身帶著的材料,然後把野雞帶到了他昨晚呆的那棵大樹底下,認真細致的清理出了一塊地麵,升起了火。
葉榮用法術在生火的地方外麵圈了一層結界,結界隻留了一個對地的小口,方便煙透出去,以免他這邊烤雞的煙火被宅子裏的人看到,這還是葉榮第一次在白天的時候做這些勾當,說起來他自己心裏還是頗為忐忑的。
在生火的過程中,葉榮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不對勁,平時他用掉靈力都是在用掉的同時就會自然的補回來的,但是這次生火所花掉的靈力卻沒有立即被填充滿,而是以幾乎沒有的速度在一點一點的恢複。
葉榮倒是知道,除了他以外的葉氏宗族的人每次用掉修煉得來的靈力之後都要很辛苦的再修回來,但這些都不是最難的,對於其他人來說最難的是拓寬經脈中靈氣所能流過的經脈的道路,那些道路就像河道一樣,他們得一點一點去挖掘才能夠拓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