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真沒用,隻成為一個半成品就是死了。不過還好在臨死前生下你。”曼昆突然感慨起來,雙手抱著小蠻的肩膀,一臉慈愛地望著她,感慨道,“你是你母親給我留下的財寶啊,是給蠻族留下的希望啊。真是女大十八變,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啊”
葉榮望著變得“詭異”的曼昆,心中的不安瞬間擴散開來,急忙大喊道:“小蠻,快跑!”
“嘩啦”
鮮豔的血花在空中綻放開來,淒美無比,如同彼岸花……
忘川河畔,彼岸花開。
鮮紅豔麗的血珠中小蠻的胸膛綻開,倒映在她逐漸黯淡的瞳孔,襯托著充滿不可置信和淒涼的表情。
“阿爸,為什麼?”小蠻抬頭望著曼昆,疑惑地問道。
曼昆一臉惋惜的問答道:“女大十八變,不中留,自然就廢棄掉。取出研究成果,不然遲早會讓你壞我蠻族的大事!可惜,本來還想多養活你幾年,大荒世界變化無常啊。”
“曼昆!”葉榮須發盡張,憤怒地大吼道,強勁的氣息頓時爆炸開來,毀滅能量在體內醞釀,他準備擊殺曼昆,解藥到手無需再忍!
“喲喲曼昆神色不變,厚實地大手捏起小蠻的脖子,對著葉榮搖搖說道,“年輕人還是太心急,你要殺我嗎?”
說著,曼昆粗壯地手臂舉起小蠻,搖晃幾下,像是秋風中淒涼的落葉,小蠻麵如死灰,昔日明亮的大眼睛黯淡無光,即使沒有胸膛的窟窿,心頭也在噠噠的滴血。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竟然下得了手!”葉榮雙目怒瞪,眼眶欲裂,他憤懣地大叫著。
“正因為她是我的女兒,生命是我給她的,怎麼樣的決定權在我手中!你又是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想著如何利用我的女兒嗎!”曼昆譏諷地說道,他抬頭看著小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說是吧,我的乖女兒?”
“我這是要死了嗎?”
不斷感覺到生命流逝的小蠻緩緩闔上眼簾,她累了。
“曼昆,你把小蠻交給我,你走吧。”葉榮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平生第一次對敵人有種很無力的的感覺,拳頭再硬,卻打在棉花上。
“我從來不把性命交給別人手中,不過看你對我女兒的情誼上,那就……拿去吧!”曼昆突然大吼一聲,粗壯的手臂輪動,一下子將小蠻向反方向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音爆驟然響起,小蠻嬌小的軀體劃過長空,如同一顆流星,燦爛而短暫。
“小蠻!”
葉榮大喊一聲,砰的一下身軀變成一道遁光緊追上去。
“好好和我女兒見最後一麵吧,哼!”曼昆望著遠去的葉榮,冷哼一聲後,頓時也化作一道黑芒飛去。
“小蠻。”葉榮極速飛行,終於帶小蠻砸到地麵之前抱住她,一臉痛惜。
此時小蠻渾身血淋淋的,胸口有個深可見骨的窟窿,咕咕往外冒血,脆弱的肉體快要分崩離析,沒有再音爆中破碎已經是萬幸。
“小蠻,你不要死啊!”葉榮伸出溫暖地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龐,瞪圓的雙目中隱隱約約有些晶瑩的淚光,生機勃勃的綠意盎然爆發,一輪微小的綠色光輪緩緩從他的胸膛升起,裏麵是一顆發芽的種子。
從肝髒中脫離出來的萬古長青木種子綻放出柔和的綠光,徐徐沉入小蠻胸口的窟窿中,股股充滿生機的綠色液流淌進窟窿中,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好溫暖……”
陷入黑暗中的小蠻眼簾微微顫動,她本來要在無盡的黑暗中沉淪,墜入傳說中的地獄,但是一道溫和的綠光亮起,她照著綠光飄起。
小蠻睜開雙眼,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生的嫩綠,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的掛滿淚痕的臉龐。
“滴答”
一滴晶螢的淚珠跌落在小蠻蒼白的嘴唇上,她生出粉紅的舌頭輕輕一舔,眨著眼晴調皮地說道:“原來……厲害的小羽毛……也是會……流……流淚的……”
“不要說話,我會救活你的。”葉榮見小蠻蘇醒過來,甚至能夠說話,臉上立即烏雲變晴天,高興地笑起來。
刹那間,葉榮身周又升起四道顏色各異的光輪,裏麵是金色的迷你鼎爐,琉璃般的水晶火種,一粒土壤,一條活潑的魚兒,它們環繞著葉榮和小蠻,光彩流溢,與沉入小蠻體內的萬古長青木種子溝通。
五行相生,生生不息!
萬古長青木種子迸射出濃鬱似水的生機,源源不斷地在小蠻身體中流動,周圍的花草樹木有幸粘到一點綠光,全部生機勃勃地生長起來。
“咚”、“咚”……破個窟窿的心髒重新開始跳動,凝固的血液咕咕流動,快要分崩離析的身體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補,冰冷的體溫開始回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小蠻,你會好起來的!”葉榮一手緊緊抓著小蠻的小手,一手摩挲著小蠻的臉龐,高興地叫道。
“真的嗎?”小蠻感受著體內充滿生機的種子,她感覺到上麵餘留著葉榮的體溫,蒼白如紙地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為什麼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