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洋啊文洋,你這一條短信,真是害死我了。我開始對文洋生氣,要是她在我身邊的話,我一定會狠心的罵她一頓。罵她多情,罵她自以為是,隻要能把她從我身邊趕走,再傷心的話我都會罵得出來。
“文洋,我根本不喜歡你,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給我發這樣的信息,好嗎。我已經有了愛人,請你不要來打擾我。”我編輯好了短信,想給文洋發過去。
我拿著手機的那一隻手在顫抖,要是這個短信發給文洋,又會傷害到另外一個女孩。我猶豫著,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絕情,太不顧別人的感受。
不,我不能用如此尖酸的文字,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她喜歡我沒有錯,隻是她喜歡了一個不應該來喜歡的人,我隻有想其他的辦法,去說服文洋,她是愛錯了人。
編輯好的文字被我一個一個的刪除,而我的心,在這刪除文字的時候,無比的疼痛。
每刪除一個文字,就像是在刪除我跟蘇雅的感情一樣,在這些親密的文字中,我和蘇雅的感情變得那樣的脆弱。夜,沒有了白天裏的喧囂,但我的心卻無法得到平靜安和。我有太多的話想找蘇雅訴說,有太多的理解,需要給她解釋。
隻要蘇雅不再生氣,不再認為是我在欺騙她的感情。但是,想著蘇雅那憤然的樣子,她的心裏,已經認定我就是一個負心的男人,我還有什麼臉去給她解釋這一切。
短信是她親眼看見的,內容那般親熱。換了是我,有男人發這樣的信息給蘇雅,我也會一樣,把她當成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樣會氣憤,把她趕出家門,不再去理她。
想想這樣,我覺得蘇雅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看到蘇雅這樣衝我冒火,我當然心裏也不能理解,自然也就會跟蘇雅一樣,對她也生氣。
走在街上,我一個人傷感著,很想找一個人,來傾訴著心中的這種煩惱。家裏的蘇雅呢,一定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哭泣嗎。我真想給蘇雅打一個電話,關心一下她。
但男人的尊嚴和脾氣,讓我下不了這個決心。
跟蘇雅吵了架,我心裏憋屈得難受,也不用去在乎這件事情誰對誰錯。我們倆人都在生對方的氣,都覺得這場錯誤,是對方造成的。
我走進了一家酒吧,情不自禁,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到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酒。隻有在酒吧這種喧囂的地方,用酒來麻醉自己,把心裏的煩惱都忘記,不用再去想起那些發生過的不愉快事情。
“先生,需要我陪你喝酒嗎?”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孩走了過來,指甲塗抹得花枝招展,眉毛畫得粗長。
“我心情不好,走開。”
“操,你以為你是誰,去死。”她在我這裏找了一個沒趣,罵了我一句,端著酒杯離開。
我一杯杯地喝著酒,心裏孤獨,憂愁,對蘇雅擔心。
如果蘇雅給我打一個電話,對我說,安夏,回來吧,我想你。我願意回到蘇雅的身邊,告訴蘇雅,我也想她,我真不想跟她生氣。
但我現在,真的被她剛才那無理的舉動惹惱了,我不想再看到她那憤怒的樣子。
我喝著酒的時候,想起了楊樂,楊樂姐是蘇雅的好朋友,我想讓楊樂姐去幫我勸勸蘇雅。
打電話給楊樂的時候,背景有嘈雜的音樂聲。
“安夏,你怎麼啦?”
“楊樂姐,能出來陪我喝酒吧,我一個人心裏好難受。”
“告訴樂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能出來陪我嗎,我想找一個人陪我說話,你能來嗎?”
“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一會兒就趕過來。”
“我在兩米陽光,樂姐,我真想找一個肩膀來靠靠。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像今天這樣,是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安夏,就在那裏等我,很快我就過來陪你。”
掛了楊樂的電話以後,我又喝了幾杯,可是,我越這樣喝酒,心裏就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