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曼並不是那樣好迷惑的,沒有他想象中的興奮討好,反而舉起他手上還在滴血的承影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異常溫柔地說道:“怎麼,你確定邀請姑奶奶我去做客?你可是要好好想清楚哦。姑奶奶我手上的劍可不是吃素的!”
趙曼一邊說著威脅的話,還一邊拿著劍蹭著他的衣服,擦拭劍上的血跡。
那南爺在劍架上脖子上時就已經嚇得發抖,他驚恐地看著劍上鮮紅的血,連忙討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不識趣,打擾到您老人家了,我這就走。”
趙曼依舊沒有鬆開劍,美目一橫,臉色不善地說道:“什麼?姑奶奶該是你叫的嗎?”
那南爺混跡女人堆多年,在說完話之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改口道:“不是姑奶奶,不是姑奶奶,是美人,不對不對,是仙子,仙子姑娘,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就放過我一馬吧。”
趙曼見他狗腿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看他如此上道的份上,就不再嚇唬他,收回已經擦拭幹淨的承影,唰的一聲把劍插回劍鞘,瞥了他一眼:“好吧,姑奶奶我大人大量,就放你一馬,你走吧。”
那南爺聽了這話,如聞大赦,立馬撒腿就跑,不敢再多留一刻,不過一會兒就沒有了人影兒,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場戲就這樣落幕了。
可是公孫荀卻還是沒有回來,趙曼有些擔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在擔心也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在那裏等著。
方才的那兩個人卻是沒有離開,也不知道哪來的空閑,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特別是那個宋武,在看到趙曼手裏的承影時就兩眼發光,著迷地盯著它不放。
那個南爺一走,他就立馬湊過來:“姬此劍真乃舉世無雙,冒昧問一下,可否借我一觀?”
趙曼心中不爽,隻是懶懶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既然知道是冒昧,怎的還問?我的承影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碰的。你長得太抱歉,不怎麼符合它的審美觀,它現在正在發脾氣呢,叫你離它遠點兒。”她現在可是還在記恨當初的攔截之仇呢。
話落,宋武就聽到一聲壓抑的笑聲,微不可聞,不是常年練武的人絕對無法聽到,他自是知道這是誰的聲音,所以宋武立馬漲紅了臉。
眼前的人如此地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看不起他。他的脾氣上來,怒氣衝衝地說道:“姬此話未免太過刻薄了吧,有失賢良!”
趙曼聽到他這話,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朝他挑釁一笑,豔麗異常:“我賢良與否,與你何幹,又不是要你娶我,你操得什麼心。”
宋武先是被她豔麗的笑容晃得岔了神,再聽到她毫無羞恥的話時,就變得麵紅耳赤。他顯然沒想到趙曼一個女兒家竟敢如此直白地說出嫁娶的話題。
這本該是趙曼覺得丟臉的事,不知為何,宋武看著趙曼豔麗的笑容卻是不知所措,心底萬分地不好意思。於是他忘記了言語,不知道怎麼反駁。
一直在一旁負手而立的神秘男子這時候終於走了上來,瞥了宋武一眼,才對著趙曼說道:“是吾手下冒犯了,姬不要怪罪。”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明明說著抱歉的話,卻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像是命令一般。
趙曼可不敢再在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麵前戲弄人家手下,招惹是非,於是她見好就收,很買麵子地對著宋武說道:“是我無禮了,希望你不要怪罪。”說完,她還向宋武揖了一禮。
宋武見到她揖禮,直覺想要扶起她來,卻礙於男女之別卻沒有動手,在那裏手忙腳亂地,不知所措。
公孫荀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以為趙曼受到了欺負,連忙趕了過來,把她拉到身邊,關切地問道:“曼曼,怎麼了,是不是受欺負了。”
趙曼咋一下子被一個人拉到一旁,嚇了一跳,聽到聲音後知道是公孫荀才放心下來,高興地拉著他的袖子說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嗯?什麼受欺負,我沒受欺負啊。”
公孫荀看了看那個一臉通紅人,覺得熟悉,在一想,立馬記起他是誰來。他自是知到他們之間的過節,所以他立馬就猜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公孫荀扶額,無奈地說道:“原來如此,你確實是沒有被欺負。”隻不過是別人被你欺負而已!不過這句話公孫荀沒有說出來。
公孫荀自覺地替趙曼收拾爛攤子,對著那個明顯身份不一般的神秘男人抱歉道:“抱歉,小妹頑劣,若有什麼不敬之處,還請君見諒。”
那個男子看了看了一眼在看到公孫荀後就盡顯女兒家嬌態的趙曼,才淡淡說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