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深夜被救(1 / 2)

宋武掀開車廂前的簾布,把趙曼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榻上,然後才斂容肅立,忐忑不安的看著他的主子。

車廂裏很寬敞,除了趙曼躺著的那個榻外,旁邊還安置著另一個榻。而趙曼白日裏看到的神秘男子正側躺在榻上。他的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裏衣,因為側著身子的緣故,一邊的衣服滑下,露出半邊健壯的胸膛。

他似乎對於自己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渾不在意,此時他正用手支撐著頭,半眯著的眼看著宋武,神色不明。

宋武看到那男子的神情,心中膽怯,連忙朝那男子跪下,請罪道:“主子,宋武知罪,請主子責罰。”

他知道自己這一天之中因為榻上的女子一而再地忤逆主子的意見,主子已經生氣了。隻有他們這些親密的近侍才知道,主子生氣的後果有多嚴重,外人不過是被他的表象所騙罷了。而他的主子又是何等的人物,他幾乎騙了全天下的人!

那男子最終收回視線,又重新閉上眼,不再看宋武,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傳來:“知罪就好,等回去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宋武想起那折磨人的懲罰,心中一緊,隻是看向自家主子麵無表情的臉,恭敬地道:“宋武知道,回去後,宋武自去領罰。”

說完話,宋武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趙曼,又看了一眼閉眼假寐的主子,終究沒有離去,硬著頭皮走到趙曼身旁,蹲下身子幫她處理傷口。

纏在趙曼肩膀處的布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她身上血還沒止住,還在不停地滲出布來。

宋武看到這個樣子,連忙接下她身上的血布,丟出車外,拿出水袋替她清洗著傷口。在這期間,趙曼沒有醒來,隻是疼得哼唧哼唧的出聲。

清洗完傷口,宋武拿著藥,看著趙曼開始為難起來。先前趙曼的傷口隻是草草地包紮好,並沒有處理,也沒有上藥。

現在要上藥勢必要解開她肩膀的衣服,可是,趙曼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子,他總不好就這樣解開人家的衣服。所以,宋武拿著藥,不知道如何下手。

躺在榻上的男子發覺宋武還沒有離去,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起身接過他手上的藥,毫無顧忌地扯開趙曼肩上的衣服,露出一塊潔白瑩潤的肌膚。

宋武臉色一紅,立馬轉頭,不敢再看。那男子卻是毫無顧忌,把藥灑在趙曼肩上的傷口,繼而用繃帶綁住,才替她整理好衣服。他看著眼下昏迷不醒任由他動作的女子,他的眼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武用餘光瞄見已盡處理好傷口,也不敢多呆,急忙出去,繼續趕車去了。不消一會兒,車子就快速行駛起來,車子裏的人卻未曾感到顛簸,趙曼躺在榻上,紋絲不動。

趙曼在疼痛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一睜開樣,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豪華的車廂裏,稍微一愣,繼而想起自己昨日攔了一輛馬車,看來人家最後救了自己。

於是,在她看到那個熟悉的男子後,感激道:“君的救命之恩,曼沒齒難忘。”

男子看向說話的人,微眯雙眼:“那姬要如何報答與我?”

趙曼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斟酌了語句道:“日後君但有所驅,莫敢不從。”

男子嗤笑了一聲,逼近趙曼,細長的眼睛裏映上趙曼一臉蒼白卻更顯柔弱之美的容顏,他抬起趙曼的臉:“我自有手下,何必要你?”

趙曼隻覺一種逼人的氣息隨著那男子的靠近而向她襲來,她的心中一緊,隱約明白了男子的意思,用力掙開他的束縛,低下頭:“曼乃薄柳之姿,哪能有幸隨侍君之左右。”

男子看著趙曼低頭而露出後頸一段瑩白的脖子,眼色深沉:“姬不必妄自菲薄,姬之顏色,少有所及之人。”

趙曼見他步步緊逼,心中著急,一計上來,便故作遺憾道:“感謝君垂憐,可惜曼已有未婚夫矣。”

“哦?”男子移開了身子,打量了趙曼一眼:“確實可惜!”

他雖是喜好顏色,卻不是強搶民女之人,隻是稍有遺憾罷了,眼前的女子卻實是世間少有的絕色,讓他都動了收為姬妾的念頭。隻是她既然不願,他也不屑於步步緊逼。

趙曼見他不再逼迫,心中一鬆,覺得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對他好感頓加:“曼多謝君成全。”

男子看到不卑不亢的趙曼,突然問道:“誰教你自稱的。”

趙曼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一問,但她還是知道古代女子地位低下,都是以妾自稱,像她一樣以自己的名字自稱倒是不多見。

隻是趙曼接受現代教育,身為女子尊嚴已盡刻進她的骨子,她是在無法轉變觀念,在一個陌生人麵前伏低做小,自稱為妾。

她抬起頭,隻是男子的雙眼,道:“曼又無需雌伏與人,何必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