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好奇地看向她,不知道她為何有如此急切的眼神,好似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她一走近,也不理會其他人,直接靠近趙曼,嘴還喃喃地說著什麼,趙曼仔細一聽,竟是兩個字——救我。
她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趙曼,帶著一種深深的熱切和期盼。
趙曼不想看她的眼神,轉過頭去,不去看她。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到自己,也許是認為她是女子容易心軟的緣故,所以才一眼相中了她向她求救。
但是恰恰相反,若是她還是以前的她,她還有可能有著古道心腸去幫助他人。但是現在她連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有何力量去救別人。
更何況看那女子衣著華貴,士兵成群,可見此行人身份非同一般,非她一人之力所能及。
她不知其中深淺,怎麼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把自己搭了進去,牽扯到巨大的糾紛之中,她還沒有那麼崇高的思想覺悟。在這裏,她隻想獨善其身,保得性命而已。
那豔麗女子見趙曼撇過頭,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恨恨地看著眼前卑賤的女子,心中一直強忍的嫌惡翻滾,眼中流露出一縷怨毒。
她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向她如此卑微的人求救,可她竟然不予理會,這讓她心中十分地惱怒。
若是以前,她哪裏把這樣的山村野婦放在眼裏。特別是靠近一看,發現那女子長相竟還和她不相上下,心中忌恨的同時也有些惡心,她一介卑賤之人,哪裏配得上如此脫俗的樣貌。
趙曼感到身邊女子投來惡意的眼光,轉過頭,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眼中的忌恨與嫌惡,好似她礙了她的眼似的。
趙曼心中不悅,她生平最討厭這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人,好似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其他人在她的眼中都是螻蟻一般。眼前的女人無疑也是這種人。
趙曼壓下心中的惱怒,與她平視,眼神幽靜,平靜道:“姬為何這樣看著我,可是曼有何冒犯之處?”
那女子嗤笑,輕蔑道:“我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冒犯得了的,姬多慮了。隻不過是我看到此處風景獨妍,稍稍有些愣神罷了。”
趙曼並沒有那女子想象中的發怒,對於那種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她一般都選擇諒解他們的智商。
她本就不是會輕易動怒的人,因為那樣自己就落了下乘。毫無營養的話,何必計較,平白地折騰自己。
所以趙曼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曼在此謝過姬的誇獎。其實曼與姬相反,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能會對我冒犯,但是我一般都選擇諒解。因為它乃一介畜生,實在是不聰明。”
豔麗女子自然聽出趙曼話語裏的指桑罵槐,惱羞成怒,一雙丹鳳眼吊起,惡毒地看向趙曼,冷冷道:“姬可真厚臉皮,我可從來沒有誇獎過你。”
趙曼睜大眼,一臉疑惑:“哦,沒有麼?姬方才可是直直地盯著曼的臉看,未曾移開過視線呢!害得曼以為姬所說的風景獨妍,乃是讚曼樣貌妍麗!畢竟在姬之前,也有過許多人如此讚過曼。原來是曼理解錯了。難道,是姬有斜視之疾?”
那豔麗女子聽到趙曼的一番話,還有她臉上那怎麼都像是在嘲笑著自己的無辜地表情,大怒。
特別在聽到她說她眼睛有疾時心中的憤怒更是達到極點,氣得胸脯不停地起伏,恨不得用指甲劃花她那張狐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