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岩石上,濺開水花,滴答的聲音在不斷地回響。
濺射起的水花,四處飛濺,濺落在了他的臉上。
起初是一滴,隨後一滴一滴地接著濺射了過來。
他的眉頭微微一動,似是將要清醒了過來;時間在慢慢遊走,他的意識也逐漸清醒,漸漸的眉頭跳動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函……”
一聲呼叫,林岩坐了起來,因這一下過於突然,他身子緊接著一軟,開始急促地呼吸起來。
“這裏是哪裏?”
周圍的景色又與之前不同了,林岩沒有心情觀察此時的情況而是四處尋找著瀟函的身影。
還好,林岩見到瀟函此時昏倒在離自己並沒有多遠的地方。
掙紮著起身,林岩連忙來到瀟函的身邊,看著隻是昏了過去的瀟函,林岩鬆了口氣。
“瀟函……瀟函……瀟函……”
林岩輕輕搖著她的身子,嘴裏也輕聲喚道,如此反複地喚著,瀟函終是有了反應。
“怎……怎麼了……”
隨著意識的慢慢清醒,瀟函突然一把抱住了身前的林岩,挨在他的懷裏哭泣著:
“不要……不要離開我!”
感受到她的緊張,林岩清楚瀟函是被先前自己跳下缺一橋時嚇住了。
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林岩安慰道:“不會了,你別擔心,沒事的,我不會再丟下你一人的。”
“恩……”
瀟函慢慢地收住了淚水,也漸漸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微微掙紮著,脫離了林岩的懷抱,別過了頭,臉色發紅。
知道她是害羞了,林岩也沒有再捉弄於她;環顧起了四周,林岩知道先前的考驗多半是通過了。
這裏是一個山洞,岩石上的水漬都還清晰可見,不遠處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映著波光卻是未見絲毫光源。
“師姐,我們現在似乎是另外一個地方了。”
瀟函也注意到了此時的情況,略加思索,說道:“林岩,這些場景變化之快,想來應不是真實的。”
“啊,可我卻感覺不是假的啊!”
的確,這一路走來眾人的所見所聞都似乎沒有什麼像虛假的地方。
“那就隻有幻境了。”
“幻境?”林岩又一次聽到了這個自己陌生的詞語了,看著瀟函問道:“幻境究竟是什麼?”
“幻境是依靠強大的靈力對被施法者施展的一種法術,這種法術會讓人產生許多幻想,而被施法者卻深陷其中,不自知。”
聽到了瀟函的解釋林岩也大概明白了:“這麼說的話,我們先前經曆的都是幻境了?”
“是的,從掌門將那個最初的陣法撤開後我們便進入了幻境之中。”
“厲害,真不知這幻境需要多大的靈力來維持。”
在這些方麵林岩對於瀟函來說卻真的是小朋友了,見他對這些都一無所知的時候,瀟函內心也是發笑,繼續借著解釋著:
“若幻境是一個人施展出來的話,想要達到我們這般真實的感受,的確需要很高的境界修為,連掌門都未必有這般的實力;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是處於攬雲奇陣之中。”
“這麼說,我們所經曆的幻想都是這古怪的陣法搞鬼了?”
“沒錯,現在看來攬雲奇陣便是雲逸祖師布下的一座幻陣了;依靠觀雲台後濃厚的靈氣維持這幻陣,讓它得以生生不息,不過我好奇的是這陣法的陣眼又是依靠什麼來維持的。”
“陣眼?”
早已領會了林岩這方麵的白癡,瀟函已經有了免疫,一個白眼過後借著解釋:
“每一個陣法都是需要一個陣眼來維持的,這個陣眼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品,不過他們都需要滿足一個共同的條件——靈力足夠強大;攬雲奇陣雖然有著觀雲台的靈氣維持,可陣眼處的靈氣需求也絕非一般,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陣眼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聽完瀟函的解釋,別說是她了就是林岩也很好奇。
好奇歸好奇,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走出目前自己兩人所在的幻境。
這個山洞似是被密封的,頭頂上是封死的石壁,四周亦是如此,而之所以能夠看清洞內的情況,還是接住那不遠處湖水反射出的光。
“既然知道是幻境,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林岩問向了瀟函。
瀟函遙遙頭,苦笑道:“不能,我對陣法一途並不是有多了解,隻清楚幻境內一切都不過是虛幻。”
“一切都是虛幻!”林岩沉思著。
摸了摸身邊的岩石,那冰冷的感覺襲上了他的腦海,這種感覺就與現實中沒有什麼區別啊。
林岩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泛著微光的湖麵之上,光是來自哪裏的?
周圍都是被冰冷的岩石密封著的,光是不可能照射進來的,那麼唯一的來源隻能是湖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