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堆積的道路沒人打掃,道路兩邊竟都是一些灰燼,有的甚至還在冒著尚未徹底熄滅的青煙。
一路走來,林岩和憐露所見皆是蕭條之景,許多屋子都是敞開的,屋內卻沒人;剩下的多是僅僅閉著門,借著門縫瞧著林岩二人。
感受到了村裏彌漫的那種恐懼,林岩搖搖頭歎道:“看來這村子被禍害不淺啊。”
“是啊,那濃厚的鬼氣也不知是何等厲鬼所散發出來的?”
“看起來這鬼的實力很強大啊。”林岩清楚自己的實力,練氣境中期的他怕不是對手。
憐露也是看出了林岩的實力,提醒道:“以你的實力雖不敵,可卻是自保有餘。”
“可即使這樣難不成我們就真的什麼都不做?”林岩不是一個冷漠的人,麵對村民遭遇此等迫害,怎能袖手旁觀。
林岩的話倒是引起了憐露的興趣,看著他笑道:“這一點你與小和尚倒是挺像的,走吧,先去找找這村裏的主事人。”
村裏主事的人是一老者,拄著一根拐杖佝僂著腰,一雙眼睛也是有些花了;招呼林岩和憐露在那破舊的木桌前坐下。
“屋裏寒酸,怠慢了兩位客人,咳……咳……”老者說這話卻也咳嗽了起來。
憐露心有不忍,中指一曲隨後一彈一道綠光彈入了那老者的喉嚨裏。
老者雖是沒有看見,林岩卻瞧得清楚,疑惑地看著她,憐露卻是一笑,不答。
老者嘟噥了幾下自己的喉嚨,聲音清晰了不少,接著說道:“不知二位遠道而來是要做些什麼了?”
“哦,我與我弟弟途經此地是想要借宿一晚的。”憐露如此說道,這倒是讓林岩一陣不爽;自己又不能叫她姐姐,她倒是叫自己弟弟了。
“借宿!”老者的手一哆嗦,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你們趁天還沒黑盡快走吧!”
“哦,為什麼?”林岩卻是有些不願意了,出了村望去就是荒山野嶺,難不成今晚在外麵宿營啊!
那老者的頭不住地擺著,嘴裏解釋道:“不是老頭子我不留客啊,是實在留不得啊。”
“哦?”林岩與憐露對望一眼,都是有所猜測了。
“老人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啊,你會這般緊張。”
麵對林岩的提問,老者一歎,語氣悲傷道:“村裏……鬧鬼了……”
果然,林岩和憐露的猜測沒錯。
“半個月前,村子裏突然刮起一陣怪風,那風來的怪也來的突然;風卷走了村裏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嚇壞了眾人,幾個男子出麵去城裏找了幾個道士和尚,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幾個和尚和道士也是一去不複返啊……”
老者已經落下了淚,見老人家如此林岩心有不忍,目光看向了憐露。
憐露對他一笑,接著問道:“那近幾日可有一個小和尚來過?”
“小和尚?”老者仔細思考了一會,搖搖頭,說道:“小和尚倒是沒有,不過像他這般大的和尚倒是有一個。”
老者的手指向了林岩,林岩一陣鬱悶不過想來那就是憐露口中的“小和尚”了。
果然,憐露迫切地問道:“那和尚哪去了?”
“他,他遇害了……”老者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顯得很是痛心。
林岩也是麵色一變看向憐露深怕她出現什麼情況,可讓林岩意外的是憐露竟還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