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是走廊邊懸掛著的燈籠發出的。
借著這微弱的燈光，林岩望著她，目光飽含了太多的複雜。
她依舊是輕紗罩麵，看著他眼淚已經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別哭。”
林岩伸手拭去了她的淚珠，手卻被她突然一把抓住，緩緩劃到了那輕紗前。
“岩，幫我取掉它，好嗎？”
不是什麼特別的要求，林岩沒有拒絕；手指輕輕滑到她的耳根，取下了那束縛，輕紗隨之而掉。
突然，翎羽的腳尖一點，在那輕紗落下的一瞬間，朱唇觸碰到了林岩的嘴唇。
他沒有躲，他知道自己要是一躲，她的眼淚怕是止不住了。
這一吻，她鼓起了好大的勇氣，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斷地摩擦著彼此的嘴唇。
慢慢地，林岩也攬住了她的腰，輕輕回應著。
月光很溫柔，昏暗的燈光營造了一種曖昧，兩人在這燈光之下忘情地吻著；那薄薄的輕紗，飄落在地，仍由冷風吹走。
屋頂，冷風吹過，二人都恢複了一絲清明；翎羽發燙的臉頰也感到舒適。
手任由林岩牽著，她的目光卻在躲閃，先前的勇氣似是用光，現在剩下的隻有害羞。
“還好嗎？”林岩先開了口，簡單地問道。
翎羽輕恩了一聲，看向了他問道：“你了，怎麼樣？”
“不好，險些被你吻岔氣了。”
“你……”知道他是故意語不搭調，翎羽一陣嬌羞，說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先前那事！”
“那也不好，你一聲招呼都不打，不知道我很著急嘛！”
林岩知道這件事情是逃避不了了，如今任其發展；至於結果，林岩不清楚。
“你說著急也不知真假，又沒見來找我。”
感受到她的幽怨，林岩一把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說道：“現在不就是來了，這一次你可別想走了。”
“這一次，就算你再不接受我，也休想讓我離開了。”
“傻瓜！”
林岩摟著她，在這夜空之中；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不斷可以求仙問道，竟有如此紅顏相伴，此生他已覺得有趣多了。
緊挨在他的胸口，寂靜的夜，翎羽可以聽清他心裏那規律的心跳。
“還記得我在信中說過什麼嗎？”
“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有個傻瓜便寫信便流淚。”
翎羽卻也不生氣，聽林岩的話想來他還是記得的。
“我說過，若是我忘不了你，我會來找你的；這麼久了，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你。”
“那就不要忘，記得我，一輩子都記得。”
“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記得。”
“哇，那麼長啊，我可不保證我能記住啊。”林岩笑道。
“你要是忘了，我便找到下一世的你，給你講我們曾經的故事，一定要喚醒你。”
林岩笑得更歡了，輕輕握著她的手說道：“那時候的我一定會以為你是一個瘋子。”
“是啊，瘋子；隻記得愛你的瘋子。”
林岩鼻子一酸，他怎麼感覺不是自己泡她，是她泡自己啊。
這個世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言情小說，這個小妮子現在說起情話來，一溜一溜的，林岩有些招架不住了。
想了想，林岩還是決定轉移話題的好，省得待會自己被她感動哭了，很丟臉。
“羽兒，你是怎麼認識妖皇的啊？”
“你說慕瀟姐姐？”翎羽也是從牧遠宸那裏得知了妖皇的名字。
“是啊！”
林岩的確好奇，不知道在翎羽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她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稍微正了正身，將她摟在懷中，夜裏的風的確有些冷。
“離開你們之後，我迷茫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體內的那股妖力也時常威脅著我，雖然有還魂丹的丹力護體，可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說這話時，她說的很淡，可林岩知道，想要忍受那種痛，是需要多大的毅力，何況她還是隻身一人。
“後來，我想起了你們曾說過的妖林，知道那裏也有像我一樣的妖修，我便來了；隻是沒想到在這裏都能再次遇見你。”
“所以你就可以偷聽我們說話，又避開不見我？”林岩想起了酒樓的事情。
翎羽卻是一羞，辯解道：
“哪有偷聽，明明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大了些，我聽見是你的聲音好奇罷了；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見你該說什麼，怎麼敢見你。”
沒有在此過多的糾纏，林岩接著問道：
“那後來了，陛下是怎麼收你做妹妹的？”
“那是在皇城外，我體內的妖力突然發作，昏迷在樹林裏，醒來後便發現已經到了皇宮；姐姐說什麼我修煉的功法是上古遺留的妖修之術，之所以認我做妹妹好像也是因為那妖修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