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依舊,月涼如水;冷風吹過,捕沉內心一涼,他知道今日之事,隻能善了。
魔門的強悍,汪傾駭不清楚,捕沉也如何不知道了?
那可是僅次於上雲宗的存在,雖然一直都不肯承認上雲宗的強悍,可事實大家都清楚。
祁門看著低頭沉思的捕沉,笑了,說道:
“剛才捕沉長老似乎是與我家少主有什麼衝突,不如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衝突?”
“這……”
捕沉一陣語塞,他如何知道是什麼衝突,自己讓他留下,無非是想給門下弟子討一個說法,可事情究竟是如何,他又怎知道?
目光隻得落在了汪傾駭的身上;汪傾駭得知了長老的意思,雖不好意思開口卻也不敢隱瞞,上前一步,說道:
“長老,不遠處有一地域本是我昊宗弟子先占到,可對方不由分說便搶占去,弟子實力不濟,敵不過對方。”
搶地?捕沉看著他,雖是臉色不喜,可這一次他也沒有做錯,尋寶之時,地域向來是先來先得。
捕沉的目光落在了於邊離的身上,不喜道:
“尋寶之地,向來先來先得;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於邊離卻是一笑,看著捕沉,底氣倒是因為祁門在原因足了不少:
“先來先得固然沒錯,可這個世界不是向來弱肉強食嘛,捕沉長老莫不是忘了?”
“恩……”
捕沉一陣沉默,沒有想到眼前這不大的小子竟會是這般難纏,一時間內心也是憋住了一團火。
看到這一幕,祁門長老倒是大笑了起來,歎道:
“捕沉你老了,我也老了,這個世界是屬於他們的,我們不過是過去了。”
“哼。”捕沉的內心並不舒暢,看著於邊離那談笑有度的樣子,心生嫉妒,不理解為什麼昊宗的大弟子會是那般不堪的模樣。
“好了捕沉,既然你昊宗輸了,就請自覺地退出這片地域,我可不想請你們出去。”
麵對祁門這近乎趕人的語氣,捕沉自然是不服氣,身子突然往前踏出一步,渾身氣勢突然淩厲而起。
“你要做什麼?”祁門也是護在了於邊離的身前,渾身氣勁也散發而出,抵消著那股襲來的壓力。
“做什麼?”捕沉突然一陣冷笑,看著祁門說道:“不是弱肉強食嘛,那麼就看看今日到底是你弱還是我弱?”
“你想動手?”祁門的語氣有些氣惱。
見他這幅表情,捕沉一笑,說道:“怎麼,不敢?”
“你可考慮清楚了?”祁門冷哼一聲,衣袖間已經透露出陣陣黑氣。
“許些日子不見,我倒是好奇你這些年來有沒有進步啊!”
捕沉的右手一沉,一陣光華閃過,逐影劍在手。
劍出,周圍便蕩出陣陣劍氣,眾弟子皆是紛紛退避,養神境界的交手光是餘波便足以讓眾人膽懼。
看到這一幕,祁門一笑,黑氣開始四處蔓延開來,渾身像是裹在了一團黑霧之中。
“既然你這麼想試一試,那麼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聽到對方的挑釁,捕沉不甘落後,回道:
“誰勝誰輸,還不一定了!”
逐影劍懸浮在半空,周圍掀起陣陣波紋,劍嗡嗡作響;光是這劍發出的聲音,入耳都是一陣的難受。
難受的是那些遠去的弟子,處在捕沉不遠處的祁門卻是無絲毫影響,一團黝黑的黑屋像是一團火焰在他手裏微微跳動。
“逐影劍,讓我看看似乎還有當年追風逐影的風範。”
祁門的身體往前一踏,黑霧頓時往四周湧散而去,一時間那片地域竟被這黑霧徹底地籠罩住了。
於此同時,捕沉那裏突然劍光大勝,與這黑霧相抗一時間不分上下。
兩人還尚未出手,僅僅是一陣氣勢先排開,便掀起此番震動,養神境可想而知。
“祁門老兒,接招吧!”
捕沉低喝一聲,逐影劍突然幻化出漫天的劍影,飛馳而來。
見如此陣勢,祁門卻是不懼,身形稍稍一退,手裏的魔氣對著那些襲來的劍影一推。
漫天的黑屋化作道道黑光,迎上那劍影,二者相撞,空中響起聲聲巨響,震耳欲聾。
那餘波縱是於邊離等人離得尚遠,依舊是感到胸口一悶。
簡單地互相試探之後,二人也真正交起了手。
祁門欺身而上,依靠著渾身包裹著的濃厚魔氣強行破開對方劍影。
捕沉見此,將空中的逐影劍輕握在手,也是同樣壓身而上。
兩人在空中交手,每一次相碰都掀起陣陣餘波,擴散在半空之中。
祁門的雙手早已覆蓋了一層魔氣,這魔氣竟可以無視對方逐影劍的鋒利,與之硬抗。
捕沉也深知祁門的實力,絲毫不敢大意,兩人倒是越戰越歡。
“想不到多年不見,你的逐影劍倒是鋒利不減嘛!”